虞锦颔首:“去取药来。”
两刻后剂药粉灌下,邺风几息之间就昏睡过去。
昏睡令他痛苦缓解不少,但也残存许多。他眉头直紧锁,时有痛苦挣扎。虞锦让人将他送回原先在鸾栖殿后住处,他睡得舒服些,这种情形也仍无好转。
是夜,下场急雨。
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殿前青石板上,天地间都是层水雾。虞锦睡不着,就立在殿前看着,不甘心地想看穿这片迷雾,将切都看不明白,但用尽力气仍是什都看不透。
邺风怔怔,诧异在痛苦中漫开。
在旁直没说话楚休有点看不下去,冲着邺风为她抱不平:“你何苦这怕?陛下又没给你下过这种药。”
“楚休。”虞锦轻喝,制止他话。
她能理解邺风为什这怕,并不只是因为身份悬殊,更因为她从前并不只是待下多宽和人。
上世整整世都不是,这世在这个“她”穿回来之前也不是。年半光景是不足以改变根深蒂固印象,邺风作为最清楚她脾性个,恐怕也最怕她。
他蓦然脱力。
又开始。
那药旦发作,便阵阵,有许多不同反应。冷只是其中很温和项,疼才是最要命,有时是头疼欲裂,有时转为五脏六腑绞痛,有时又四肢百骸都如有虫噬。
他竭力忍耐,试着掩盖痛苦,却克制不住冷汗涔涔而下。
“邺风?”虞锦察觉异样,坐不住,两步行到床边。
她上世是有多糊涂。
她还以为冤杀楚倾,冤杀曾经“林页”就会是让她最难过事,现下看来恐怕还
所以现下并不是计较他情绪时候,虞锦想想,觉得让他这样撑着痛苦不是办法,又看向尚未告退沈宴清:“你有办法让他睡会儿?”
“睡会儿?”沈宴清旋即点头,“有,暗营也有许多厉害药。”
虞锦谨慎又问:“伤脑?”
沈宴清说:“倒不伤脑。就是若用得多,不免要虚弱上阵子,得好生养着。”
现在对他来说,“虚弱”倒不是问题。
她看得出邺风痛苦之至,但什都做不,巨大无力让她陷入怔忪,又不敢多耽误时间,很快吩咐沈宴清:“你带人到江湖上找药去,他家里也派人去。”
“陛下!”邺风把攥住她胳膊。
力道之大直令她骨头都痛,接着便感受到他战栗更剧烈。
“陛下开恩……”邺风连连摇头,“都是下奴个人错,是下奴时糊涂。”
“朕不是让她去杀人。”虞锦喟,“你担心他们出事,就让暗营把他们护起来。见到他们你再好好告诉朕出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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