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被迫离开太学已有年多,早已做退让。家中也同样退让些,他偶尔偷看长姐楚枚习武,长辈们会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他不看那些他不该看
紧咬着牙关,她强自将眼泪忍回去。刚松口气,外面响起声低喝:“滚!”
虞锦蓦地抬头,转眼便见楚倾闯进门来。
“陛下!母亲她……”话至半,他声音卡住。
——女皇坐在罗汉床边由太医包扎着伤口,母亲袭囚服立在旁边,两个人都看着他。
看来刺客不是母亲?
“你说什?!”楚休只闻兄长声音厉,没能再多说句,就闻耳边风声划而过。
讶然定睛看去,兄长已策马离开。
“哥……”楚休想叫住他再多说几句,想想,又忍住。
他也不知还能说点什,亦不清楚殿中究竟是什情形。
他只知道,上世并没有出过女皇遇刺之事。
脉,虽然能被圈在皇城之中可见范围不大,但也延绵起伏数里,山上走兽众多。
可惜冬天大多动物都在冬眠,楚倾清晨时抵达,花上午才猎得两只貂,毛色还不太好,不由兴致缺缺。
不紧不慢地驭着马在山间继续前行,他壁找寻猎物壁欣赏雪景,好不容易又看见枯木间似有活物身影。
不及看清,却闻背后有大片马蹄声呼啸而至。
眨眼工夫,枯木间影子就受惊窜走。
心弦骤松,楚倾面色缓和,与家人重逢喜悦转而涌来。虞锦只见他眼中都亮起来,同样神色她只在拉他去打猎那天见过。
楚薄眉心却皱起来,目光落在他背着弓箭上:“元君这是干什去?”
原打算静看母子重逢感人戏码虞锦愣,楚倾脚步蓦然顿住。
“真是家门不幸!”
这句话冷不丁地撞进脑海。那是在十年前,也是月初七时候。
今日女皇召见母亲突然就遇刺,他惊出身冷汗.
“咝——”
鸾栖殿寝殿之中,太医轻手轻脚地为她包扎着小臂上伤口,虞锦还是禁不住地倒吸凉气。
疼,真疼啊。
其实肩头被刺那剑伤口最深,但方才包扎时候感觉倒不大。小臂上划这道口子却疼极,疼得她整条胳膊都发麻。
楚倾不快地转过头静等,不多时,那行人马已至跟前,皆是侍卫装束。
“哥!”片侍卫之间,却闻楚休声音响起来,楚倾循声望,楚休正被侍卫拎下马,跌跌撞撞地向他跑来,“哥!出……出事!”
楚休路颠簸得有点喘。
楚倾锁眉:“什事?”
“陛下……陛下召见母亲。”楚休说着深吸口气,“然后就听殿里传出消息说,陛下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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