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点点头:“那信你。”说着又喂他饮口茶,“只是想说,你就算与她熟识
语气轻松,毫无愠意。
楚倾想抬手接过茶盏,但手上发软使不上力,鬼使神差地就着她手直接喝口。
浓到发苦口茶咽下去,他缓缓:“陛下不生气?”
“生气啊。”她理所当然地点头,“现在子时都过,再过不到三个时辰就是元日大朝会,你们还敢给朕惹这种事,生怕朕明天精神好?”
楚倾再怎脑中昏沉也能听出她刻意调侃,苦笑声,又喝口茶。
楚倾茫然四顾。
是要他在这里跪上夜?
倒也没什可怕,冰天雪地里他也跪过。
怕只怕她会照旧让需要留宿宗亲们住过来,人人都看到他这元君跪在这儿,颜面扫地。
他怔怔地看眼楼道尽头窗户。
肯走,硬撑着垂首跪着。
虞锦睃眼床上对切毫无知觉虞珀,口吻缓和:“邺风,虞珀喝多,你去守着她。”
短暂懵,邺风骤然舒气,重重地叩首,便进房门。
虞锦静静听着,耳闻行下楼梯脚步声渐渐远,才转回头,复又看向楚倾。
楚倾终是支持不住,扶在门框上手松,跌跪下去,膝头磕在门槛上,他锁眉避开,还是尽量跪得端正些,沙哑开口:“陛下,今日之事,臣……”
虞锦睇眼屋里。邺风正给虞珀盖被子,虞珀还是毫无反应,睡得是真死。
她便鼓起勇气往楚倾面前靠靠,放低声音跟他说:“你就算真跟她儿时相熟也不打紧,谁小时候还没个玩伴?在太学时也有。”
她近来还时常想他那,但她不觉得这有什问题,人之常情罢。
楚倾摇头轻叹:“贵君所言不假,但确不是她。”
他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叫什,可身边用着暗卫,不可能是虞珀这样血脉离先皇甚远宗亲。
三楼,也不知跳下去能不能死得。
脚步声再度响起来,这回他猛地看去,便看见她从隔壁耳房推门出来。
那是供宫人们备茶地方,她手里多杯茶,也没用托盘端着,直接执在手里。
踱回他面前,虞锦带着疲累重重吁口气。接着她迈过门槛,在他诧异目光中直接在门槛坐下来。
“喏。”虞锦伸手,把茶盏送到他嘴边,“你喝些提提神,们好赶紧回去。”
“朕不想听。”她道。
他怔怔,又说:“贵君所言……”
“元君什都不必解释。”她又打断他,声音短促有力。
他脑中原就发昏,听言更时回不过神,不知下句该说些什。几声脚步声响起,他迟钝会儿才抬起头,面前已无她影子。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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