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对此神清气爽。她也想过给他指个婚这事,但这个人,谁跟他成婚谁倒霉,还是别祸害别人。
让她比较意外地是,最为器重外甥被迫遁入空门,方贵太君竟没为这事找她。
他就像是什都没发生样,既不过问外甥怎样,也不问自己身边那个“神秘失踪”宫侍去哪里,该怎养老怎样老,平静如常。
虞锦不免对此心生疑虑,怕方贵太君忍而不发要报复个大,叫楚休来问,楚休被问得挠头:“下奴对贵太君……还真不熟。”
他就是直在宫里飘着看那些有没,也对长辈事没兴趣啊,养老生活能有多少可看?他又不知道贵太君是这种能背后使阴招人。
走着瞧,日子还长着呢,她早晚把楚家罪名理个清楚!!!.
两日后,女皇免朝日,说是身体忽而抱恙,头痛不止。
钦天监算,说是有个八字几何之人命硬,近来冲撞女皇,让他出家修佛方能为陛下破此劫。
宫里就拿着这八字查起来,后宫里没这号人,宫人中也没有。
查来查去,最后查到方贵太君外甥方云书——他正是这个八字,近来还恰好进过宫。
势,不动,也不说话。
虞锦强自沉息。
好,看来他在楚家事上还是和从前样硬,点改变都没有。
楚休眼底沁出惶恐,小心地拽拽楚倾衣袖:“哥……”
虞锦强自沉气:“罢,朕先不与你争这个。”
但仔细想想,他又分析道:“但下奴觉得,贵太君应该还是……心疼您。在外甥与旁人之间,他必定帮外甥;但放到外甥和您之间,还是您要紧。”
他记得贵太君离世前事。
贵太君临终之时只叫两个人进殿,
女皇很快就将钦天监给驳,大为不满地说方贵太君在先皇心里什分量你们不知道?朕能让他外甥出家吗?
接下来自然百官下叩,恳请陛下以国事为重。
女皇以手支颐,满面沉痛地表示:
好滴,那就让他出家吧!
当天下午,方云书就到庙里当和尚去。
她是觉得恼火,却没必要再为这个翻脸。倒也不只是为名声——这多些日子下来她也瞧清楚,这个人就是越压骨头越硬,非跟他拧着来只能是她自己心里更不痛快。
还是顺顺毛好。这些日子回忆起来……她有时会诡异地觉得只要不与他起争执,相处起来竟也很有几分乐趣。
她也不知为何会这样。
抿口茶,她又说:“方家事你也不必多操心。朕不能由着这种事再出第二次,但不毁名声法子总也是有。”
言罢她便起身,拂袖离去,留给他个余怒未消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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