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陛下肯让小杏读书。”迫于她*威,他说得更明白些。
便闻她不忿地清冷呢喃:“这还差不多。”
虞锦说完就懵下,暗自腹诽自己跟他较什劲。
楚倾也是滞。她这句话出来,让他有种在哄她错觉。
定住神思,楚倾揽住楚杏,温声叮咛:“去太学好好读书。先生讲什你要好好听着,功课也要按时写完。”
两丈外,楚休也在暗自啧嘴——帝王真是喜怒难辨。
过不多时,虞锦更完衣从屏风后走出来,楚休伤口也处理好。额上与手上都缠白绢,散出淡淡药香,透出浅淡殷红。
她带着安抚意味拍拍他肩:“走吧,跟你哥哥起见见楚杏,然后她就该去太学。”
“诺。”楚休长揖,遂与虞锦道回侧殿。
楚杏很快也到,见虞锦她还是有点怕,楚倾听到她心里直在翻来覆去地想“能去跟大哥坐吧……陛下会不会打”,便主动唤她:“小杏,来。”
血迹斑斑,眉心陷得更深:“真能添乱,你过来!”
言毕她攥住楚休手腕就往殿里走。楚休不敢挣,噤若寒蝉地随着她。直至进寝殿,她才将他松开。
“邺风,给他包下伤口!”女皇紧锁着眉头,边吩咐边往屏风后去,单听语气都知心情不好。
楚休正想要不要再谢个罪,又闻屏风后传来:“楚杏呢?”
她此时提起楚杏,楚休毛骨悚然:“陛……”
几日将养,他嗓音已恢复不少。又因是与妹妹说话,语气变得格外柔和。
素日清冽气质覆层柔光,就像晨曦和煦阳光穿过冬日寒凉空气,温润之感直投心底。
虞锦时怔,好似第回听他说话似,怦然间心旷神怡
楚杏立刻跑到床边,抱住他胳膊,怯生生地望着虞锦。
虞锦心底那股觉得自己是个昏君念头就又涌起来,脸色也有点不好:“朕有那可怕?”
楚倾紧跟着听到句:“明明你们才是家子*佞,倒显得朕像个坏人!”
“……”他微噎,颔首,“多谢陛下。”
她还是那副语气:“谢朕做什!”
邺风正给他额上上药手添力按,让他轻嘶着闭口。
邺风遂朝屏风那边禀道:“晨风刚送早膳过去,大概会儿就过来。”
“好。”虞锦换着衣服,自顾自地点头,又嘱咐他,“给楚休把伤口好好包上,别吓着楚杏。”
现代生活对她造成影响潜移默化,她潜意识里知道楚休和楚杏是未成年人,对他们就有种……类似于学姐对学弟学妹心态。
这种思维碰撞带来感觉,也是很凌乱——虞锦不由暗自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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