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楚点点头,站起道:“何事?”
亲信这才想起来,小跑过来,递上封信:“敌军射进来。”
自从将领意外拆信件,知晓谢才卿腰围,王爷就吩咐,敌军射进来信,必须由他第个过目。
江怀楚拆开,睨眼,眼瞪,手顿,在亲信好奇眼神中若无其事地将信叠起,挂在修长食指上,用拇指轻捏着。
亲信道:“他可是又威胁您找谢才卿?”
江怀楚笑。
可他现在不仅有国,还有孩子,那还不是个可以完全被他掌控拿捏人,甚至随时有可能趁他不备掌控拿捏起他,这个时候他尤其不会冒险。
萧昀是旦沾上就甩不掉人。
再说,皇兄也不会同意。
他又对自己那坏。
主帅府后院。
江怀楚蹲下身,拿鱼碎喂着几只白狐狸,眼帘低垂,脑海里萧昀那句“江怀楚是”挥之不去。
他怎会在不清楚真相情况下,对他说那番话?
不对,他说也没什损失。
谁知道他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江怀楚淡淡地“嗯”声。
亲信挠挠头:“他们皇帝狗贼到底在想什啊?打仗跟玩儿似,到底打不打啊?”
“……本王不知。”
聊几句,亲信退下,江怀楚又翻开信,信上字迹若不是仔细瞧,还以为是旁人写,依然龙飞凤舞,保留着那份大气潇洒,却没盛气凌人、目中无人狂妄,个个字在竖条信纸上,规规矩矩得很。
“江怀楚,怕你误会,您俊美潇洒又富可敌国又身居高位无任何竞争对手可比拟旧情人萧昀直说,喜欢你,想娶你
想这些完全没意义。
亲信进来就惊道:“小心!”
江怀楚回神,才发现掌心里鱼碎已经吃完,小狐狸已经在舔他手,笑道:“没事,不会咬到。”
“毕竟都长大,牙长全,”亲信道,“吃肉,王爷若真喜欢养这些,养猫儿多好,狐狸还是攻击性太强,容易咬主人,不然,兔子也好呀,多漂亮又可爱。”
江怀楚想想也是,虽然以前从未出过意外,但有孩子,还是小心些为妙。
不怕死,只为亲他?千里迢迢,其实只是为找他?
心头微微悸动,江怀楚压下这个过于乐观猜测。
是为孩子,还是为他?真话,还是别有所图?
他从不惮以最大恶意揣测别人,不是害怕自己受伤,他不怕,他是怕自己困于儿女情长,危害到躲在自己身后人。
如果他不是王爷,是个普通姑娘,没背负任何,失败代价只和自己有关,他或许会想方法弄清楚,要真是心意对他……钩他上钩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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