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陛下恕罪!”
福安也万万想不到陛下对谢才卿重视到这地步。
“人呢,不是说在御花——”萧昀东张西望地找,脚步猛地顿。
对面群宫人簇拥着江怀逸。
他身白袍在堆红花绿草里太扎眼,眼就能瞧见,他这会儿正背对着自己,往反方向走。
太监和宫女们边震惊于江怀逸为人处世颠覆,边瞧着这画面莫名面红耳赤,江怀逸古板冷淡、俊逸威严,谢才卿温如其玉、清雅端华,冷温,连衣着、品味、气质都有几分相似,莫名契合般配。
更何况状元郎还红着脸。
如果状元郎不是男子……
总算有能回话太监支支吾吾接话道:“是……是啊啊,看……看看好。”
南鄀医术和毒术天下闻名,南鄀大夫千金难求,又是南鄀皇帝贴身带,医术比太医院院判只强不弱,这里离太医院远得很,近火近救,让南鄀人瞧瞧也没什。
之前明明几次三番给状元郎脸色瞧,在宴上还爱洁得很,被人碰下,都要拿手帕揩又揩,这会儿却不计前嫌抱他,分明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大善人。
“让们来吧!”宫女太监赶忙道。
江怀逸皱眉道:“不用。”
江怀楚不喜欢人碰他。
“殿下快放下来!”谢才卿急道,“这未免太失礼数!”
江怀逸横抱着个人,那人垂下衣袂也是金丝缀白,和江怀逸如出辙,乌黑发倾洒在江怀逸臂弯里,搭在江怀逸脖颈上手白皙如玉,修长而指节分明。
乍看宛若神仙眷侣。
萧昀心头莫名浮上不祥预感,大步流星追上。
宫女太监们陡然见着来人,惊慌行礼:“陛下万安!”
不远处江怀逸压根没停,不知是真没听到还是假没听到。
说不定这是南鄀皇帝要借此契机向他们陛下示好呢。
江怀逸淡淡说:“你们跟着便跟着。”
谢才卿急,脸色发白:“殿下……”
另头树荫幽径处,福安在后头大汗淋漓地追萧昀:“陛下慢些!”
“你怎回事!”萧昀火急火燎地走,怒不可遏,“朕怎跟你说,他那样儿,你不拦着,你能让他进宫?!他来找朕你不备轿你让他走?!你不陪他你跑来告诉朕?朕怎养你这个蠢货?!”
江怀逸置若罔闻,将江怀楚手搭到自己肩上,环住自己脖颈,淡淡道:“孤随身带南鄀大夫,就在前边,让他给你瞧瞧。”
谢才卿脸色骤变。
他没怀孕,他骗皇兄,大夫瞧,就什都知道,到时候皇兄真能打断他腿。
“……不用,殿下放下来,好。”
江怀逸说:“看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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