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也不想呆在满是萧昀味道床榻上,这会遍遍提醒他昨晚发生什。
尹贤善解人意道:“那奴才伺候您更——”
“自己来。”谢才卿立即道。
尹贤只当他不习惯人伺候,也没强求,从宫人那儿拿新衣服过来,放到床边,自己便出去守在门口。
好会儿,他都没见谢才卿出来,里面更是点动静也没,尹贤心下咯噔,心道状元郎别是想不开要寻短见才把他支开,吓得立马推门冲进去,却愣在原地,隔几秒,老脸红得像个柿子。
“……公公,别说。”谢才卿哑声说。
尹贤听着这声都心疼,要不是谢才卿得宠,他也没那容易调回来:“你想开些,这没什,又没人知道,陛下对身边人好得很,你家贫无靠,趁陛下这几日在劲头上,想要什赶紧要,他要是……也不痛苦,且逢迎着,别逆着他来。”
谢才卿翻过身来,安安静静地睁着眼,不说话。
尹贤三十余岁,没有孩子,瞧谢才卿就像瞧自己孩子,想眼前人才十八,都没加冠呢,暗自替陛下发羞汗颜,语气温和道:“多少人想要这机会呢,祸福相依,你现在可是皇帝人,指挥使跟你熟,他现在什地位?你有这层在,稍稍尽点心,不犯大错,以后官居品也不是难事呀。”
“不提这个,以后谁要敢像祁王那样欺负你,你说你是皇帝人,谁还有那熊心豹子胆?所以对你也算是好事桩。”
夜罢。
朝臣彻夜未归协助皇帝理政还是常有,更何况是精力旺盛萧昀,不会有人对此感到奇怪。
他还是天子近臣,职务就是贴身随侍。
就是真有人瞧见,陛下事,也没人敢往外说,除非脑袋不想要。
皇帝狎玩臣子,传出去皇帝颜面损些倒没什,臣子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萧昀事情处理还算妥当。
谢才卿背对
谢才卿神色黯然,垂下眼帘。
尹贤当然知道自己在避重就轻,叹口气,凑近用极低声音道:“要真不愿,最多半月,陛下兴头过去,到时候就没事。”
谢才卿勉强点点头:“谢谢公公。”
“皇帝叫人熬点粥,去端来喂——”
谢才卿摇摇头:“起来吧。”
……但愿没人知道。
尹贤叹口气:“状元郎不愿意,奴才知道。”
他就说谢才卿怎莫名其妙失宠,又莫名其妙复宠,旁人巴结皇帝还来不及,谢才卿偏躲着,自己问起来,又是副有口难言表情。
敢情陛下瞧上状元郎,玩起强取豪夺戏码。
难怪自己莫名其妙失宠,陛下那是想状元郎,他倒好,以为他想女人,这能不失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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