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未曾?”萧昀语气匪夷所思。
谢才卿心下羞怒,他什
“怎这不经逗,”萧昀走过来,抽过他手里奏折,“脸皮这薄,可不得练练,都是朕身边人,别日后叫人随随便便欺负去给朕丢人。朕调笑你,你羞恼,不会调戏回来朕?”
烛火下,萧昀脸俊美风流,含谑眼睛注视着人,慵懒语调催人脸红心跳。
谢才卿心骂声无耻,像只小兔子,垂着耳朵低耷拉着脑袋:“陛下这是哪里道理……”
“都是男子,莫要拘谨,弄得朕都不好意思,朕和指挥使间就是这样,”萧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朕昨日还调侃他要不要母仪天下呢。”
谢才卿松口气:“是微臣小家子气,微臣还是先——”
他是皇帝,要玩儿就得玩儿得精深,骑绝尘,不然被太监记在内起居注上供后世观阅多没面子。
萧昀咂下嘴,按捺下那点跃跃欲试,泰然自若道:“念。”
谢才卿道:“如何择良妾,微臣亦有番心得。”
“肌肤当选白中透红,肤质细腻柔滑者为佳,肤色暗且沉,身子多半寒凉或湿热,不……利于子嗣,粗糙者,多半先天不够富贵,后天不注重仪容,邋遢懒惰;心性当以温柔贤惠、不争不抢者得宜,所谓家和万事兴,后宫安宁,前朝方可无虑,心平方可……安胎,”谢才卿深吸口气,“性娴静者日后教导子女,子女也多成大器……”
萧昀实在没忍住笑出声:“胡言乱语,他这话说,状元郎岂不是好生养?”
“急着走做什?”萧昀把拽回他,翻开奏折,笑说,“来来来,状元郎同朕道看看。”
顿顿,在状元郎惊骇欲绝表情里,淡定地加句:“朕同指挥使经常道儿看。”
状元郎像是怕扫陛下兴,霎时不好意思走,只别过脸,柔软手指轻拨腕上热而有力大手:“陛下,别,别这样……”
萧昀纳闷说:“状元郎这大人,竟没看过?”
谢才卿:“微臣……确没瞧过。”
谢才卿冷不丁整张脸都在烧,暗自咬牙切齿:“陛下休要取笑微臣……微臣又不是女子,哪……哪里会生孩子。”
“是啊,”萧昀懒散道,“状元郎要是个姑娘家,怕是这时候跟朕求娶能从寝宫排到东城门吧。”
谢才卿道:“陛下……”
萧昀深看他眼,谑道:“状元郎要是个姑娘,哪轮得到他们,朕早就纳进后宫自己享受。”
谢才卿瞪大眼睛,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说如此调笑之语,时方寸大乱,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陛下休要取笑微臣……微臣不念,微臣,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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