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知道?”萧昀穿好龙袍,甩袖风驰电掣地出去。
谢遮脑子里飘着尹贤那句“陛下龙精虎猛、柱擎天”,憋着笑,是挺难忍。
萧昀“呵”声:“他夸朕是君子,坐怀不乱,不仅没趁人之危,还慷慨施药相救,是他救命恩人,天气渐热,他怕朕被蚊虫咬,亲手做个香囊送给朕。”
“礼轻情意重,他主要想说,他感激万分,日后也会想方设法点点报答朕恩情。”
“朕刚吼他要问呢,他自己先羞羞答答地跑,送个香囊,屁大点事,羞得跟要献身似,老子也是醉,误会这能怪朕?”
“……”谢遮目瞪口呆。
这不仅没顺水推舟,还莫名其妙把话说死,把所有可能都掐没,他是点儿这意都没。
,只能遵命慢吞吞地走到龙榻边,僵着手指掀点被子,生怕看到个浑身赤裸状元郎。
萧昀在背后面无表情。
谢遮做好心理建树,提心吊胆地将被褥翻整遍,都没瞧见人,头雾水地回头看皇帝。
“看不见?就在你手边,陪朕夜。”
谢遮又转回头,看向空空如也床铺,目光最后缓缓落向枕头边躺着那个黑金色香囊。
谢遮憋笑,摸摸鼻子:“陛下君子。”
“滚你妈!”萧昀笑骂,脚踹过去。
谢遮躲躲:“那陛下打算如何?”
“什如何?”萧昀没好气道,“朕就稀罕他?图个乐子罢,他没这意,朕还要强迫他不成?朕要真好这口,比他听话懂事多得是,用得着犯贱?他以为他是谁?随他去。”
“陛下圣明!”谢遮想想,过会儿说,“他也不是像是个傻,可能还是太小,脸皮太薄,羞得慌,也没往这边想过,不过他不走这捷径,他准备如何对付祁王?总不会自己个——”
“…………”谢遮表情有几秒凝固,麻溜地转身,单膝跪下,“微臣有罪!微臣昨日不该胡言乱语多加揣测!”
“起来起来。”萧昀也就跟他开个玩笑,不至于迁怒他,在边儿不耐烦地套着朝服。
谢遮两手托着“谢才卿”磨磨蹭蹭来到萧昀身边,憋着笑:“他……他怎说啊?”
怎会这样?
这和他猜差可不只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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