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东西之人非富即贵。
区区商贾不敢打状元郎主意,状元郎也不可能瞧得上,那人敢明目张胆送这贵重东西,还不怕被长翎卫抓着贪污把柄,有这财力还敢花,至少当朝三品以上。
祁王心头浮上些许忌惮,这官位都是老狐狸,阴人本事多得是,真惹毛得不偿失。
好好张白纸,仿佛上天送给他慢慢调教开拓,莫名有个污点是掉价又膈应,可就此收手……
他再也找不着模样身子这招人,滋味可以想见销魂蚀骨。
眼前人虽像只受惊后白毛兔子,毛毛都抖得厉害,眼光却无半分闪烁,不像在撒谎,大约是难堪愈盛,脸色越发红润,像是浸染情欲后颜色。
他似是忍下满腔羞耻,托着玉:“是真,不信王爷瞧瞧,王爷可能不知晓,才卿家境贫寒,根本买不起这东西,王爷若是不信,大可去查查。”
祁王心头沉,他不蠢,他舅舅有多心黑手狠他清楚,他再色迷心窍,京都皇城,长翎卫眼皮子底下,他不可能不打听清楚就贸然行事。
这些年他舅舅都没惩治他,无非是因为他知道什人能碰,什人再中意也根手指都不能沾,从不给舅舅惹麻烦。
舅舅日理万机,当然没空修理他。
谢遮满脸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皇帝。
向来隔岸观火、优哉游哉皇帝也是副如遭雷殛表情。
他居然戴在脖子上。
他当然知道谢才卿为什这说,只是……
皇帝表情变幻莫测起来。
他看着因丑事曝光羞得无地自容状元郎,时血气怒气上涌,第次起争高下之心,咬牙切齿地问:“是谁?”
“……才卿,才卿不能说。”谢才卿紧握着玉,别过脸。
谢遮悄悄看向
他早就将谢才卿查得干二净,甚至祖宗三代、亲朋好友都没放过,再三确定能拿捏、没半点风险才来。
可要真是他说那样……
借着塔里光,祁王仔细瞧着被谢才手里那块玉,越看越心惊。
羊脂白子玉,少说千两,寻常百姓年开销也不过几两银子,谢才卿不可能买得起。
也不可能是假,那光泽和成色,在羊脂白子玉里都是数数二。
这边祁王从最初震惊中醒转。
居然有人捷足先登!
他看着表面干干净净实际已经被人暗中染指谢才卿、心里装得都是旁人为旁人脸红羞耻谢才卿、戴着旁人东西归旁人所有谢才卿,时比夫人背着他偷人肚子里孩子不是他还难受。
他愤地想砸墙,突然冷静,冷笑声:“你怕不是在诓本王吧?这话骗骗旁人还行,你当本王傻?以为这样就能躲得掉?”
他逼视着谢才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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