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所修才是天下第
，还修什
修呢？”虞兮枝轻笑声：“
还有个问题想要问
空大师。”
空大师垂眸道：“请讲。”
“空大师以为，什才是天下苍生？”虞兮枝静静问道。
“苍天之下，芸芸众生，便是苍生。”空大师应道。
虞兮枝紧紧看着空大师
双眼，他们相隔距离算得上是极远，如此看去，只能些许模糊地看到对方视线，她边这样向下走，再边发问，便是将这样距离越拉越远。
入此处。”谢君知却好似没有听懂空大师委婉，径直道：“若苦等不来……”
他稍微拉长音调，空大师神色不由得紧，心中更是惊疑不定，心道若是苦等不来，难道你还要亲自出来抓般若山山主吗？又或者说，难道……谢君知竟然知道妖狱那个真正秘密？
空大师近乎心惊胆战地等着谢君知下句话，却听他慢悠悠叹口气：“……也只能当做空大师言而无信，实在无能，连清理门户都做不到，否则谢某又能怎样呢？”
空大师心底猛地松口气，他沉默片刻，到底还是坐在莲座上，稍稍向谢君知欠身道：“老衲素来敬重谢家人，只是谢施主身上实在事关体大，老衲不得不慎重对待。当年渡缘道主张便是妖皇当入妖狱，当年如此，如今亦如此，虽然过程实在有诸多不光彩，老衲难免乘人之危，但……劳烦谢施主为天下苍生，请。”
“不必，谢家人不需要任何人敬重。”谢君知看他眼，平淡道：“尤其是渡缘道。”
但她却依然瞬不瞬，道：“既然如此，妖族妖兽也是天下苍生，为何就要被封在这无量山下妖狱之中，又为何空大师要放任般若山行事，意图让天下无妖呢？”
无量山已空，在此上叩跪僧人们都已经退去山外，然而虞兮枝声音却依然清晰地传入所有人耳中。
有人知晓此事，脸色不由得微变，但更多人却是第次听到如
他步踏在那金色台阶上，再嗤笑声，重复遍空大师话中四个字：“天下苍生。”
空大师脸色有些难看，却到底什也没有说。
虞兮枝手抱着橘二，手被谢君知牵着，如此并立在他身边，也已经站在那金色路上，再随他慢慢向下走去。
“道西方极乐，却不料极乐之下还有极渊，便如同看漫天功德金光，金光之下却是众生。”虞兮枝垂头看看通往无量山下路，再看向空大师：“渡缘道，不如昆吾山宗远矣。”
“都不过是修道修心，若是论高下，才是落下成。”空大师不急不气，徐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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