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黎这样打岔,虞兮枝也忘刚才情绪和心事重重,时兴起,也拿天照笔出来:“那也来添油加醋番,可能借师姐符墨用?”
江重黎眼睛亮,她看着虞兮枝手中笔:“你给看看你笔,就给你借墨。”
两个人在房间里即兴创作,符意与符意碰撞在半空中,江重黎既然用她天照笔,虞兮枝便也不客气地抓太微符笔试试。
两个人在房间里不亦乐乎,两边隔壁师弟师妹们却都有些莫名坐立不安,不自觉地默默远离与她们房间相隔那堵墙,总觉得那间房子里好似在酝酿什可怕事情。
众人都想要敲门去看看二,然而师弟们自然不敢,师妹们也不敢,是以两边人竟然不约而同迈出房门,借口要去月下练剑,出客栈们,再双双在客栈后小院子里萍水相逢。
前布置过,两张床各立于左右墙边,中间扇屏风将空间大半,再有张桌子隔开另半,白日里可将屏风收起,到夜间,拉上屏风,除会有些声音之外,倒也与单人寝舍无异。
江重黎进房间后,便直奔桌边,放应符纸符笔和符墨在上面,再审视屏风番,沾墨提笔,在六面屏风上刷刷落笔。
虞兮枝托腮坐在床边,看着江重黎落墨急挥,屏风却还是君子六艺普通屏风,若是别人看来,只会觉得江重黎笔怎画不出墨,难道是对着空气乱划。
但虞兮枝既然也是符修,自然能看出,江大师姐这寥寥几笔,便给这个房间上重重结界,再缭绕许多符意在其中,若是有人擅闯,便是步炸,连续三炸后,若来者依然要向前,便连这房子起炸。
如此布置番,江重黎这才满意落笔,回头看向虞兮枝,正要说什,却先看到她微红眼睛,不由得愣:“符意刺到你?不应该啊,还是你被这炸天符吓到?”
黄梨便住在虞兮枝隔壁,他与那位琉光峰名叫曹河师弟不太熟,他也不是会主动搭话性格,眼看对方似乎也无意理睬自己,便自行去家面馆尝面。
曹河当然感到隔壁莫名危险逼人符意,再想到江大师姐昔日里在琉光
虞兮枝便是有再多心绪,也被江重黎这两句驱散而去,她怀疑自己听错:“……什符?炸天符?”
“嗯。”江重黎丝毫不觉得这名字有什问题,拍拍手,将那只济闻真人宝贝无比太微符笔随手向桌子上抛:“谁敢闯这里,保证丫被炸到天上。”
虞兮枝看着双手叉腰气势汹汹江重黎,觉得这位师姐路子很野。
路子很野,符意也很野。
野到让人兴致勃勃,也有些手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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