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今年也该纳王君了,一个不够我再纳两个副君,有他们陪我,你放心吧。”娄沉一边感受着他在挠自己掌心,嘴上一边淡然的说道。
沈暖气的睁大眼睛瞪她,胆肥的想掐她手心。
他哼哧半天又说道:“我死了你是不能娶王君的。你要当皇
“不会。”娄沉是故意的,任由他误会没有解释。
沈暖虽然心底有些怀疑,但是私心却想着天花对她没有用,她能多陪自己一会儿。
他慢慢的蹭过去,蜷着身子形成个半圆虚环着坐在床沿上的她,揪着手指头小声说道:“那、那你陪我一会儿吧。我怕死了就看不见你了。”
说着他眼泪又要下来,又被他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他本来就病着,又闹了这么一顿,精神也有些不好,在知道娄沉不会被传染之后便更提不起什么精神。
是为了什么?
“我要死了,还想着你,你还凶我!你还凶我!”沈暖边哭边忍不住的跟她控诉,“以后你就见不到我了!呜呜呜……”
他含着眼泪话说的模糊不清,娄沉断断续续的听了几个词。要死了和凶我……
“胡说什么?”娄沉拿巾帕要给他擦眼泪,被他蜷缩着身子躲开了。“你不要看我的脸,呜呜呜……现在难看死了。”
哭成这样还记得自己脸这两天不好看呢。
沈暖觉得自己提不起来精神可能是因为快要死了。想着娄沉还陪着他,他本来有些怕的,现在又不怕了。
他偷偷伸手去摸她放在床沿上的手,看她耷拉着眼皮没反应便得寸进尺的把小手塞她手心里进去,笑弯了眼睛露出两个小梨涡,活像一只偷了腥的猫一样。
“我死了你要常常去看我。”他又开始自言自语,每当两个人在一起时,娄沉不爱说话,他便没话找话,只要娄沉抽空回他一句,他就能接着那句自己说个半天。
而现在他看娄沉不应他,顿时不满的嘟起嘴,哼道:“我死了就没人陪你了。”
娄沉想笑,他分明是想说“你现在还不理我,以后就没机会了”,偏偏不知道跟谁学会拐弯抹角净说些煽情的话。
娄沉听的想笑,怕他恼羞成怒哭的更凶又忍住没笑。等他哭了一顿换气的时候,才说道:“你又听谁说了什么?什么要死了?”
沈暖缩着身子埋着脸瓮声瓮气的说道:“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我是天花,活不了了。”
说着他又伸手推她,“你别靠我那么近,传染你怎么办!”
娄沉猜他又听了什么不该听的,皱着眉头想着陈言到底年幼,想要学陈安控制住宫内火候还是不够,说道:“我照顾你几天了,要传染早就传染了。”
沈暖抽咽了一下,眼泪汪汪的看着她,怀疑的问道:“真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