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虽小,但是还是能听出这话和不打的区别很大,顿时摇头不愿意了,“我让太傅教,太傅不打人。”
娄沉一边研磨一边打破他对太傅的幻想:“太傅不打死人。”
这句话难度大,沈暖歪着头表示听不懂。
娄沉好心解释道:“太傅看起来脾气好,其实她最喜欢打学生,你不信明天去问问,看看哪个学生没挨过她的戒尺。别说一般学子了,就连先帝都被她打过。”
“打过母皇!”沈暖从来没听过这等八卦之事,顿时凑到娄沉身边小声的问道:“为什么打母皇?她写的字不好看?”
bao力对待,僵在半空中的手半天才慢慢收回。她握紧拳头心想我每天忙的要死要活还要照顾你莫名其妙的心情?随你去吧,你爱怎么生气就怎么生气去吧。
她心底虽然是这么想的,脑海中却不自觉的浮现出刚才晚饭前小团子探着身子给她往锅里放肉的情形。身体做出了和刚才想法截然相反的动作,她犹豫了一下才伸手,僵硬着胳膊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憋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别哭了,不想写就不写了。”
沈暖扭了扭小身子,想躲开背上她的手,后来发现躲不掉便也不动,手指头抠着地板,半天才瓮声瓮气的小声说道:“我、我不会写字。”
娄沉这才明白他那句欺负人是什么意思。让一个连字都不会写的人去练字,的确……有些欺负人。
他用袖子抹了下鼻子说道:“太傅今天还没教。”
娄沉回想了一下,说道:“很多,背不上来太傅交代的任务,太傅就会用戒尺抽她的手心。”说着还指了指他趴在书案上白嫩的小手说道:“抽肿的跟猪蹄一样。”
沈暖吓得手一下缩回背后了,眼睛呆了一瞬后又滴溜溜的转着,昂着脑袋说道:“你肯定是骗我的,太傅今天都没有打我。”
“因为你是第一天去。”娄沉将笔递给他,说道:“以后被打了,可别说我没告诉过你。”
沈暖下意识的接住笔,小脑袋瓜子里还想着母皇以前挂在御书房
“我不知道。”娄沉将巾帕又递了过去。他伸出小胖手接了过来就撸鼻涕。
娄沉先是嫌弃的别开头,收回拍着他背的手,才说道:“我以为……我教你。”我以为先帝先教你了。
看他眼眶鼻尖都红通通的,娄沉及时的停住,免得让他这时候想起先帝心底更难受。
沈暖扔开帕子又有些拘谨起来,看她拿出镇尺压上白纸更是揪着小胖手,低声说道:“我、我写的不好你不许打我。”
“先写了再说。”娄沉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死。要是说不打他,等回头要是发现他写的太难看丢了她这师傅的脸面,她一时控制不住脾气……打他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