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安静
落针可闻，程母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怎
会那认为？”
“因为能感觉到。”程说宁低头，手指死死地抓着衣服，指节抓泛白也没松开，“能清楚感觉到您偏心。”
不是
次两次
，之前他还以为是自己太敏感，错觉罢，现在细细想来，都是真。
他直以来敬爱母亲更在乎程孟些，心也往程孟那边偏，小时候是，现在也是。
浓烈酸意从喉咙蔓延到鼻尖，程说宁眼圈微热，因为韩添、李晟斐而直紧绷沉重心脏再也负荷不这件事，处于快要碎裂开边缘。
“总归是小鸟，宁宁，拿出去给别人养吧，放在家里太闹腾。”程母思索片刻，柔声劝道，觉得也不是什大不事，程说宁退步得。
这是根本不在乎程孟说话是不是真，只想把鹦鹉给处理，程说宁淡声问：“为什？”
“你要是养个不会说话还好，鹦鹉学舌，很吵闹。”程母叹口气，“听话，宁宁。不然你把它送回给李晟斐也是可以。”
程说宁没有说话。
程母以为他没注意听自己说什，扭头看着他唤声，“宁宁？”
更加疼。
*
程说宁把鹦鹉放在自己房间。
它时不时开口说些话，大多时间都安静地陪着程说宁，点也不闹腾。
结果次日，程孟直接在吃早餐时大发脾气：“程说宁养鸟很吵，吵到
睡觉。要把它弄死，要程说宁就搬出去住。”
没有人会设身处地为他着想下，包括他母亲。
程母怔怔地看着他许久，像是陷入某种回忆，过许久才叹口气，没有否认，语重心长道：“其实有时候确实是后悔生下你。”
没有什话比这句
‘能不能退步，别再不懂事，天天看你们吵头都要大。’
“如果下次程孟说是嫌吵，妈你会让也搬出去吗？”程说宁放下筷子，轻声问句。
程母摇摇头，“那当然不会，宁宁，你怎能跟鸟比呢，现在这个鸟存在确实影响到……”
“您应该知道他是在故意针对，可是您还是希望退步。”程说宁望着她，眼底毫无情绪，“凭什？还是您认为欠程孟什？”
话谈到这里，目已经达到，程孟直接拿起书包离开。
明显针对话语让程说宁抬眸盯着他。
对方给他个灿烂且得意笑。
‘倒要看看这次是你滚蛋，还是你扔那只鸟。’
程母筷子顿，看向程说宁：“鸟？”
“李晟斐送鹦鹉，很安静，不吵。”程说宁解释道，“昨天晚上它就说三句话，还很小声，不可能会吵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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