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微点头,“知道。”
萧言说看梅,还真就站在殿外廊下看梅。她前两天发现栖凤宫好归好,就是看起来光秃秃,冬季落雪满院苍白,没有其他颜色,太过寡淡素净。
萧言让人移植几棵梅树过来,如今红梅盛开,于片洁白中甚是漂亮红艳。
刘太傅出来,再次朝萧言拱手行礼,“陛下。”
萧言疑惑看着她,“怎出来,不多聊几句?阿离挺想你们。”
刘父眼泪又落下来,咬唇低头轻轻揉搓阿离十指,拉着搁在掌心里捂着。
刘母看着阿离略显病态眉眼,心跟被刀子割样,声音沉缓自责,“是母亲无能。”
阿离笑着摇头,想想,只说,“造化弄人。”
刘母坐在殿内又跟阿离说会儿话,怕隔墙有耳她也不敢多问也不敢多说,母子两人打暗语似,话只说半截。
这期间,阿离直在说自己最近过挺好,让二老别担心。
刘父已经抱着阿离哭好会儿,颤抖着手抹掉他脸上泪,“怎……怎就瘦成这样?”
他原本想说其实是怎就被折磨成这样。
刘母抬手轻轻拍拍刘父背,低声说,“别多说那些,免得给阿离再增添麻烦。”
“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刘父气理智全无,“好好儿子进宫后变成如今这幅样子,你让怎不怨?”
若是时间能重来,当初太君后上门替萧言提亲时候,他就该吐他脸上!
“那是阿离他不懂事,说有口无心还请陛下莫怪。他虽说二十好几,可光长年龄不长脑子,都是进宫人,怎还能说想们。”刘太傅语气平静,说这话
刘母是女人,不适合在殿内待时间过长,尤其是萧言还在外头“看梅”呢。
她起身出去,让刘父多陪阿离会儿。
“母亲。”阿离轻声唤她,眉头微皱语气认真,“如今陛下不同往日,她待真很好。”
刘父听完不由难受,说阿离这是被人祸祸傻!
刘母却从儿子眸子里看到他下意识维护,许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但那确掺不得假。
阿离见眼前父母跟三年前样瞧着没太多变化,心里其实就已经很高兴,“母亲安心,陛下当真没有别企图。”
都这样还替她说话!
刘父恨不行,只觉得是萧言威胁阿离,不让他说实话。
见到双亲满脸戒备警惕,阿离有些无奈,毕竟发生事情不是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他只是拍拍刘父手,笑着轻声说,“都过去,爹爹您看,现在就过很好。”
他手冰凉没有温度,光摸着就知道身体底子不行。当初他没进宫时,可是健健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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