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攥手指,转身写字。
看着纸上那行字,阿离觉得胸口恨意散半。
阿离抿唇,提
他连清白都没,萧言哪里会尊重他跟母亲?
说是来问意见,其实就是走个过场吧。
萧言摸索片刻,“啪”声打开锦盒。正在想东想西阿离被这动静吓跳,猛抬头看她,见女人背对着自己坐在桌子旁,阿离眸色渐浓,如同蘸墨似变黝黑晦暗。
她还活着,自己为何要死?他就是死,也要拉上她起!
萧言声音有些惊喜,像是自言自语般垂眸轻笑,“这人参长个萝卜样。”
通红,萧言语气平淡,像是陈述事实,“你不该后退而是像这样贴上来。”
阿离终于绷不住,咬紧牙看着萧言,身体抗拒往后仰想要跟她拉开距离,奈何力气不敌萧言,屈辱泪水顺着眼尾滑下来,身体止不住战栗发抖,几个时辰前记忆如.潮.水般回潮.涌上来。
他又恨又怕。
萧言叹息声,抬手抹掉阿离眼角泪水。他抗拒咬唇别开头,眼里仿佛淬毒似斜睨着她。
“上药吗?”萧言收回悬在半空中手指,目光垂下,就看着阿离抵在她身前手。
亏得上头还像装模作样用红绳绑着。都说人参若是不绑红绳,夜里就偷偷顶开盒子跑。
萧言以前仗着年轻精力旺,轻易不喝参茶,别人保温杯里都是红枣枸杞,就她天天头铁喝咖啡,要是知道会猝死,萧言肯定选择养生早睡。
“回头就跟伯母提亲,她有什要求都答应。”萧言扭头看向阿离,眸色温和,“定给你个郑重盛大婚礼。”
阿离脊背瞬间挺直,直直对上萧言视线,她不偏不移,由着他看。
阿离先别开脸,抿紧唇,眸光扫向窗外。离母正坐在院内凉亭台阶上,腿上放着簸箕,在低头捡药草。
顺着阿离抬手动作,宽松袖筒下滑衣料堆在手肘处,露出他白皙消瘦小臂,之前被发带勒出红痕手腕已经被他裹几层薄纱布遮住。
除手腕,他身上还有数不清淤痕,都尽数被藏在这身月牙白衣袍下面……
萧言喉咙发紧,默默在心里唾弃自己粗,bao行为,看着怀里就快抖成筛糠人,轻轻松开他,“跟母亲说想娶你,她没反对,让来问问伯母意见。”
萧言不再看阿离,自顾自坐在桌子上,掌心抚在锦盒上,“这些不是做错事补偿,只是拿来给你补身体。”
不被她盯着看,阿离劫后余生松口气,险些脱力跌坐在地上,他往后退两步,手撑着身后书桌,缓缓呼吸换气。他垂着头,听萧言说话,嘴角勾起自嘲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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