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霜脚步在门口微微
顿，看向朱红色
牌匾，上面“千府”两字不是簇新，仿佛饱经
风尘，有厚重历史感。
千家主解释道：“出那件事后，断裂牌匾被您弟弟重新修好，这就是原本那个牌匾，后辈们没有再换过。”
“弟弟？”千霜目光颤颤：“那他……如今在哪？”
千家主愣：“先祖他已经安眠于长风山下。”
上界修士虽然因修仙而增长寿命，但寿命也仅仅是比凡人多几十年，个修士生不过百多年，只有千霜因为与五灵门缔结契约，因而不老不死，从四百多年前，活到
千霜与千秋云落在通往正门山路上。
千家主让开身子，让千霜先行：“老祖请。”
千霜沿着阶梯拾级而上，穿过山门处石牌匾，目光扫过路边花草树木，脑海里找不出关于这个地方任何记忆。
不远处，千家正门大敞，穿着白色道袍百来名后辈们已经等在门外。
千霜却不再往前，神色不动：“让他们回去吧。”她衣衫不整，就这
过去，成何体统。
千霜被鲛人们用凶狠目光注视着，眉头蹙起，踩着礁石，视线扫过周围十几条鲛人，没有看到让她满意，心中说不清什感觉，有点失望，而后便是烦躁。
千家主落在她身旁，道袍被勾在礁石锋利边角，千家主无心去拉扯，恭敬问道：“老祖可是想抓条鲛人？”
千霜那剑没有剑鞘，她指腹擦过剑刃，听这话，红唇微微勾起：“抓来做什，炒吃？还是吊起来看？”
鲛人虽然不能说人话，但能听懂人话，闻言不由花容失色，纷纷摆动尾巴蹿入水中。
千霜收回目光，说：“走吧。”
“不可，礼节不可废。”千家主话落，后辈们纷纷躬身，行个大礼，齐声喊道：“恭迎老祖归来！”
那声音在山谷当中久久回荡，千霜有所意动，抬步朝他们走过去。
后辈们分为两排，给她让出条路来。
彼时千霜身上红纱薄裙已经不成样子，裙摆少截，红纱也有烧焦痕迹，她乌黑长发没有任何点缀，闲散地垂在腰间，将苍白而精致脸衬得格外小。
但没人觉得不妥，甚至没人觉得她是狼狈。
千家主默默跟上，走时候，老头身上道袍撕拉声被勾破道。
千家主：“……”
千霜似乎笑下。
两道流光往南方而去，他们路过废墟般五灵禁地，去往处云雾萦绕仙峰。
拨开云雾，便能看见坐落在深山当中座仙府，飞檐白墙，掩映在朦胧云岚当中，亭台楼阁，水榭园林，安排得层次分明，打眼看去，派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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