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衍跟着她停下，冰蓝眼眸漾着水光：“怎
？”
“这个海好深，
腿软。”
“……”
商衍就弯腰背起她，揽住她紧紧缠上来
腿，
步步往海边走。
千霜脸埋在他脖颈里，闭着眼，感
千霜却懂。
她和东海之间，他还是选择东海。
就像商衍和五灵门之间，她也选择五灵门。
既然这样，也算扯平。
谁也不能怨谁，毕竟他们都有自己责任要担起。
他条都不让千霜帮着抱，条条把人鱼放到门外滑道上，那是条缎带般冰蓝色平滑道，路蔓延到东海海岸。
人鱼们不舍地跟千霜道别，有个还亲千霜口……还好是个小姑娘。
然而商衍还是有点不满，上前手动把黄尾巴先推出去。
“!”黄尾巴懵逼地坐在滑道上，眨眼就沿着滑道滑远。
目睹黄尾巴下场，其他人鱼乖乖地趴在冰面上摆好姿势，尾巴拍冰面，哧溜声就如同离弦箭般滑出去，十分熟练模样。
商衍快步走进门，发现四条人鱼在床上排排坐，千霜在他们面前，左手只火凤凰右手条火龙，在小人鱼们崇拜目光下淡定合掌，把凤凰和龙变没。
“哇——不见！”
“颜色比黑玄叔叔还好看！”
“想要那个凤凰！”
商衍看会儿，无奈地叹口气。
千霜说：“哪们走吧，送你。”
商衍缄默不言，刚刚那句没能说完话好像抽干他灵魂，他像个提线木偶，得指令，便机械地牵着她往海岸走。
本来应该说点什话来告别，人鱼在路上也想这做，可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却都没能吐出口。
好像不告别，就永远不算离别。
走半路，眼看着东海就在眼前翻涌，千霜忽然停下脚步，闷声说：“阿衍，背。”
这波操作还是很骚气，千霜都不知道这是她今天第几次懵逼。
等无关紧要鱼都消失，商衍拉起千霜手，声音低低：“们也走吧。”
他手今天格外凉，尽管心里有猜测，千霜不信邪似，还是问遍：“去哪？”
商衍垂眸看着她，睫毛微颤，张张嘴，好久才发出声音：“霜霜，该……”
他顿住，因为实在说不出来后面话。
上前打断千霜表演（装逼），商衍说：“该走。”
人鱼们舍不得千霜，粉尾巴小姑娘羞赧地说：“霜姐姐，你会来海底城吗？可以把床分你半。”
黄尾巴少年抿唇：“可以把家洞都给霜姐姐钻！”
“可以——”
商衍上前抱起要说话小人鱼，掩住眸中失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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