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损失费。”千霜抬眼看他，欺负傻白鱼实诚，此时狮子大开口：“你让
伤心得要死，精神受到巨大
打击，按人类法律，你要赔精神损失费。”
商衍下意识在身上摸
把，顿时整条鱼都蔫：“……现在拿不出来。”
他俊脸染上羞赧绯色，像个不小心吃霸王餐小学生。
千霜看到他这样子，气就消大半。
其实仔细想想，他怀疑她也算情有可原，倒是她，不知今天中什
邪，为这点破事生气，幼稚又矫情，简直不像胸襟广阔堂堂千家十九代传人。
千霜看眼那袋已经冷烤鸭肉，低头继续写字：“不吃,已经饱。”
商衍就没话说，扒着窗口默默看她乱画，银发随着他动作垂缕落在千霜桌上,发尖无意间扫过千霜手背。
千霜手顿，抬头面无表情对他说：“有事吗？没事就回去吧,别挡着喝西北风。”
“……”商衍第次认识到这人闹起脾气来很要鱼命。
商衍想起刚刚听到那几句骂自己话,确实是自己做得过分，他垂眸诚恳地认错：“对不起，不该怀疑你。”
幽王府，书房。
千霜坐在靠窗书案前,就着烛光,拿着根毛笔在宣纸上有句没句地写着什。
“商衍你就是个渣鱼！”千霜写到激愤处,字顿念出声。
“竟然怀疑！”
“让你鳞片掉光光,变成秃尾鱼！”
“那就先欠着。”千霜把鱼头画上，轻哼声，偏要得寸进尺：“尾巴，也给摸！”
“……”商衍闭上眼，长长叹口气。
千霜自然没诈骗成功，商衍虽然是个傻白甜，但不是条没有原则鱼。
尾巴坚决不能给别人摸！
到最后，千霜提着那袋烤鸭肉，冒雨带着商衍去厨房，生起火囫囵把鸭肉扔下去炒炒，全当加热。
千霜不动如山地继续写写画画。
商衍看见浓黑笔尖在泛黄宣纸上划过，不连贯线条接合在起,露出疑似鱼尾轮廓，眼皮不由跳。
商衍条傻白鱼不擅长道歉，便直接切入主题，轻声道：“那你要怎才肯消气呢？”
千霜把毛笔“啪”地往桌上放，盯着桌子上某点说：“赔。”
商衍迷茫地眨眨眼。
“混蛋渣鱼没有心！”
“打打打打……打……”
千霜笔尖顿，不爽地看着窗口突然冒出脑袋，冷哼道：“你来做什？”
说完，她低头继续写字,嗤笑道：“是个坏蛋，你不要靠近，不然小心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商衍默默地听着她放狠话,等她说完，越过窗户把手里油纸袋放在她桌子上：“还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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