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也觉得自己压根不该帮班长，揉揉眉心，不再替他说话：“你自己惹出来
事自己解决。也成年
，要有自己担当，
是没办法。”
班长闻言有些生气：“老师帮不直说就行，大不找别人。”
早上苏
“当十几年老师，还不明白做任何事都要付出应有代价吗？”苏袖双手合十，放在膝盖处，人微微俯身，盯着老师，露出
抹温润笑，“听老师意思是，被人恶意造谣，不能让对方付出代价，而应该友好地放过对方。”
“换句话说——如果今天是让老师出面，处理造谣班长，老师你是去让班长向道歉，还是依旧劝放过班长呢？”
他声音很轻，白净无瑕脸因为那笑显得乖巧温顺，明明是应该让人放松笑，班主任却不禁绷紧身体。
被自己学生说教，还无法反驳，班主任握紧手指，脸色有些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不是这样，你说那种情况会。苏袖，老师只是觉得退步海阔天空，希望先让他安心高考，省得……”
“省得什
？就算他高考失利，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少年往后退去，坐直身体。
吓人。
过几秒，他语气冷漠地吐出两个字：“起诉。”
*
班长连续三天缠着苏袖让他放过自己，以各种办法装可怜，最后不知道怎说动班主任帮他出面劝苏袖。
“都是同学，马上又高考。苏袖，你劝劝对方，让他撤诉吧。班长他已经知道错，现在很久没睡好，再这样下去还没高考人就垮。”办公室里，班主任叹口气。
在这刻，他敛去所有乖顺，语气冰冷，夹杂着些许不耐：“他拍照发群里造谣时候，怎没想过马上高考，会不会被影响？退步海阔天空？你让他退吧。”
班主任被说得哑口无言，几秒钟后歉意道：“确实是欠考虑。”
苏袖不想再浪费时间，站起身，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班主任：“老师也有自己孩子吧？”
就这简单句话，让班主任再也开不口，眼睁睁地看着苏袖离开办公室。
没会儿，班长忐忑不安地走进来：“老，老师，说通吗？，真……”
苏袖面无表情地端起自己水杯，喝下口温水，眼里情绪很淡，并没有回答。
办公室随着少年沉默安静下来。
班主任有些莫名紧张，觉得眼前少年虽然刚成年，却完全能压制她，以至于她有种想离开冲动。
“您当老师多少年？”苏袖放下水杯，悠悠地问句。
这语气听着还好，班主任以为他愿意帮班长，顿时长舒口气，笑道：“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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