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悯低头,垂眸看着单膝跪蹲在自己腿边给她包扎阿阮,用干净那只手摸摸他脸,轻声问他,“阿阮,害怕吗?”
——怕、怕要死。
阿阮直强忍着眼泪,在此刻终于流出来,他仰头看着魏悯,泪眼婆娑,抬手“道”:
——在柜子里面好怕你出事,你要是有个好歹,该怎办?
阿阮比划完之后,抬
阿阮点点头,摸黑找到烛台,哆嗦着手把油灯点亮。
微弱灯火摇曳片刻,终于旺起来,将屋里照通透。
阿阮这才看到自己身上手上不知道什时候都沾血迹。
他心里猛凉,忙去看魏悯。
魏悯已经扶着柜子站起来,抬头看到灯光下阿阮那张毫无血色脸,顿时出声安抚,“没伤着要害,就胳膊和手被划破。”
上狠狠扎刀,确定她确没呼吸之后,才微微松口气,小声唤道:“阿阮?”
阿阮从柜子里爬出来,刚站起来,就听到魏悯声音,顿时转身往柜子旁去找。
屋里到处都是花瓶茶盏碎片,魏悯怕阿阮不小心碰到踩到或者摸到,提醒道:“慢慢过来,别摔倒。”
那里没有光,阿阮看不清脚下,只能听见魏悯声音就在离他没几步远前面,他小心翼翼抬脚走过去,生怕踢到魏悯。
哪怕是这样,他还是脚踩在条胳膊上,顿时吓得差点弹起来。
也许是今天晚上受到惊吓太多,阿阮在听到魏悯没伤着要害时,心里竟莫名感觉到丝安慰。
他把魏悯扶着坐在床头,赶紧转身去翻自己行李中药箱。
魏悯胳膊上伤不算很重,就血流多,但右手手掌上有多道伤口,其中两道伤口被碎片利很深。
见阿阮盯着自己手,魏悯语气平静解释道:“若是不用力,可能杀不死她。”
魏悯之前从未杀过人,今天是第次手沾鲜血,却顾不得害怕多想。因为她要是不死,死就是自己和阿阮!
魏悯已经看见他,赶紧用没受伤手拉住阿阮手腕,低声安抚,“别怕阿阮,那不是,你没踩到。”
阿阮顺着魏悯力道跪坐在她面前,伸手往她身上摸,想检查她是不是伤到哪里。
魏悯感觉到阿阮十指冰凉,整个人都在哆嗦发抖,便将他把搂在怀里,揽着他肩膀,低头安抚性亲亲他额头,柔声道:“不怕,已经没事儿。”
魏悯觉得手臂处似乎失血过多,已经有些麻木,感觉不到疼痛,她抬手拍拍阿阮背,说道:“阿阮,你去把油灯点亮吧。”
既然刚才屋里那大动静都没引来别人,可见驿丞她们,应该是蒋梧阙派来人拦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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