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棋话,能信吗?”封禹手指蜷缩,微微低着头,眼睛像是在看面前茶盏又像没有看它。
蒋梧阙侧头问封禹,“你想让将士们平安过冬吗?”
如今还未年底,这个冬天才刚刚开始,离结束还早着呢。
封禹眉头拧着,心里挣扎不已。母亲虽然嘴上不说,可封禹知道她每晚几乎都无法安然入睡,她在为
北疆王庭和大蒋朝廷不发甲胄粮草原因无外乎边疆没有战事罢,只要对症下药,切就好办。
耶律棋带着侍卫离开后,那壶茶温度刚刚能入口,蒋梧阙探身给皱眉思虑封禹倒杯,递到他面前,“喝点热。”
男儿家,哪能总喝凉。
这话蒋梧阙现在不敢当着封禹面说,就将茶盏往他面前推推,让他嗅到茶香。
封禹现在满脑子想都是刚才耶律棋和蒋梧阙说方法,根本没心思喝茶。
腾茶壶离开火炉后,正慢慢趋于安静。
蒋梧阙左手拉住封禹手腕,将他拉着坐下来,声音带笑神色认真看着耶律棋眼睛,说道:“封禹之所以是大蒋少将军,自有他气魄和能力,这跟他是谁儿子没有关系。”
因为这句话,蒋梧阙掌下手腕怔下,随后竟放松任由她握着。
蒋梧阙右手端起面前已经有些凉茶,举起来和耶律棋茶盏相碰,“大蒋将军脾气都急,耳朵里听不得挑拨话。封禹若是有得罪殿下地方,”她嘴角含笑声音温和,“还请你多多忍耐,毕竟这话是你先挑起来。”
耶律棋觉得能跟蒋梧阙做朋友人度量定很大,不然绝对受不她这三句话必有两句直戳人肺管子性子。
他抿抿微干唇,看向蒋梧阙,“这方法母帅定不会同意。”
封禹从刚才到现在都没喝过水,北疆干燥,又在暖和屋里蒸好会儿,他嘴唇有些缺水发白。
蒋梧阙叹息声,“刚才就不该让你听这个法子。”
干脆将封禹也蒙在鼓里,这样他就不会挣扎。
封禹是将军,深州更是他们封家和将士拿血和命守住,哪里舍得用它冒险。
蒋梧阙抬头将杯中茶水饮而尽,举着空杯子看向耶律棋。
耶律棋现在喝不喝手中茶,已经不仅仅意味着给不给蒋梧阙这个八皇女面子,而是代表着她想不想跟这两人合作。
微凉茶水入喉,带着些许茶里苦涩味道,让耶律棋微微皱眉,时不知道自己帮北疆将士换新甲胄做法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棋需要王庭发放新甲胄,而八殿下需要你们朝廷发粮草军饷,”耶律棋将空杯子放下来,神色认真,“所以们需要联手演场戏。”
演给两个朝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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