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那种人，却干净
透明。
“真？”姚绯看
过来，漂亮大眼睛清澈，里面还有着难以置信。她在这样深夜里，用近乎天真语气问道，“是真吗？”
如果这是演技，那姚绯不愧是影后。
商锐喉结滚动，皱紧眉心。
她站在污泥里，周围散发着恶臭。明明烂到骨子里，她睫毛沾雾让那双漂亮眼带
丝潮气，脸上有狂喜，天真纯净，“是真呀？”
“开个价，放弃《盛夏》。”
姚绯愣，《盛夏》什
时候定她？
“
不想跟你搭戏。”商锐踩下刹车，转头居高临下看着姚绯，“你现在名声就算演这部戏也不会翻红，只会给剧组带来更大麻烦。给你笔超过片酬钱，你找苏洺放弃夏瑶。你可以用这笔钱慢慢筹划怎翻红，绝对比你参演《盛夏》赚多。”
《盛夏》要用她？
“商先生——”
很紧，短暂沉默，她快步绕过车头到副驾驶。
她在车门上摸半天没找到拉车门地方，车厢内商锐脸色以最快速度臭下去，难看到定境界。半晌后，他磨下牙倾身到副驾驶推开车门。
“你是不是蠢？”
“是穷。”姚绯坐上车，车门合上，“商先生，您说是什意思？”
车厢内有着木质香，尾调是烟草干洌混着麝香，轻佻浪荡，姚绯很讨厌这款香水，非常讨厌。
怎能那干净？
所有话都没法说出口。
“——不是，是来给你报喜？”商锐反应过来，他是喜鹊？“苏洺没跟你打电话？”
“那给你标个价吧，五百万。”商锐确实耐心不多，这会儿时间他就想让姚绯下车，“你就算演盛夏，你片酬也不会超过三百万，五百万对于你来说是天价。”
“你意思，有参演《盛夏》机会？”刹那狂喜，以至于姚绯大脑片空白。
“你不知道？”商锐表情有些古怪，盯着姚绯，“别跟装。”
姚绯坐在副驾驶上，纤瘦手指紧紧攥着。她身上有烟味，更像坨小垃圾。可她那张脸太美，美可以让人忽略她身上全部。纤长睫毛微微颤抖，雪白肌肤洁净尘不染。
她很像盛开在初春寒霜中梨花，薄薄花瓣晶莹剔透。
豪车密闭性很好，窗外声音被隔绝在外，这让她有些不舒服，她不太习惯与个陌生男人共处封闭空间。
这让她焦虑。
商锐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嗤笑，“你倒是穷理直气壮。”
跑车滑出去，姚绯猝不及防，差点扑到车玻璃上。她连忙把蛋糕放到中间，快速拉上安全带。
商锐放慢车速，慢悠悠顺着马路往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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