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都转头看向了他。
“他们现在已经在很多庄子里安插了护院,若是野心大的话,说不定此计还会继续推行,届时所有的庄子都难逃一劫。”季浮沉道:“与其这样,我们不如捷足先登,也学着他们的法子,抢先一步安插咱们的人去其他庄子上,先把他们后头的路堵了再说。”
“哎,你这法子好,走贼人的路,让贼人无路可走。”赵路道。
“咱们动作快一些,最好是把剩下
“说不定两者兼有,先前蟠龙寨不就有和流寇合伙的先例吗?”
一想到蟠龙寨的事情,季浮沉还有些后怕。若此番有人故技重施,也不知会再惹出什么乱子来。
季浮沉:“不管是流寇还是哪个寨子里的人,图财都能直接抢,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反常必有妖,此事咱们需得找人留意才是。”侯东说:“城郊庄子众多,每个庄子里且不说养活多少长工,每到了农忙有不少短工都要靠着帮工换来的粮食补贴家用。衙门里每年征收的田赋也有不少都是从这些庄子里而来,一旦这些庄子出了什么问题,来年只怕会有大麻烦。”
季浮沉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了解,便朝侯东问道:“二当家说的大麻烦是……”
说是一百两银子,就是上千两也不难弄到吧?找不到银子大不了绑了人勒索,怎么都比做护院挣钱啊。”
“对啊,难道是为了谋个正经差事?”赵路道。
“若是一两个人想谋个正经差事还好说,这么多人一起只怕不容易吧?”季浮沉看向众管事,“若大当家忽然要解散凤鸣寨,安排你们一个月领二两银子去给人做护院,你们会答应吗?”
“肯定不去啊!”
“我也不去,我得罪过官府的人,下了山怕被找上。”
“一旦庄子里不能按量缴纳田赋,这些田赋就很可能被分摊到百姓头上。”
季浮沉恍然大悟,他上一世读书的时候,在历史课上了解过关于封建社会苛捐杂税的问题。如今朝廷这般模样,地方上的*员更是指望不上,届时他们说不定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如此,老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明日我会派人去暗中探查。”周岸道。
季浮沉:“大当家,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大当家要是不想干了,我当寨主,我是不会走的。”赵路玩笑道。
众人闻言不由失笑,同时也明白了季浮沉为何会有此疑问。
“若他们做护院只是幌子,那背后的目的会是什么呢?”季浮沉问。
周岸深吸了口气,“想搞清楚他们的目的,需得先知道他们的身份。”
“这么多人,还都不是干正经营生的,估计是哪个寨子里的,或者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