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说,亚述女帝颓废的黑裙之下已经空空如也,毒发作时产生的黑斑正在脸上蔓延,她伸出手,原本打算用手背捂住天草四郎的眼睛,却又停下了。
“这没什么,只不过付出了大半的灵基,在巴俢穆的毒素之下保护吾的master而已。吾只有在王之间时可以免疫任何毒素,毒杀者因毒而死,说起来也是个不错的命题。”她保持着两人初见时的微笑,说道,“从者这种东西真是不可思议,明明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很久很久,却像还活着一般。”
天草四郎却执起她的手,垂下头,将她的手背抵在自己的额上,仿佛虔诚的教徒在施礼那样。
“虽然你许诺了让吾成为女王,但我真正要的不是这个。”赛米拉米斯说,“好歹吾算是万人之上的存在,那些凄惨的、绚烂的、丑恶的、清廉的等等这些吾都看过了一遍,唯独还没有见过人类救济,那种英雄和圣人都无法获得的景色,一定是愚笨到了极点的人才会那样想。”
神父没有抬头,平静地答道:“……啊啊,说不定真相就是那样哦。”
嘴角,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容,“听好了,四郎……”
王桀骜的声音自上而下,响彻天地:“本王赐予你拜见开天辟地之理的殊荣,好好记住,然后深深地刻入灵基中吧,杂种!见证星云之席卷,见证创世前夜之终点,以虚无赞美开辟,以死亡平息震怒。”
如果说先前的宝具开放具有超现实的意味,那么这个宝具的解放便是以人力无法触及,只能仰望的境地。
“审判之时已至,以我这乖离剑撕裂世界!接下吧,天地乖离开辟之星(enumaelish)——!”
开辟之理渲染天空和大地,虚荣的空中庭院在那其中宛如一叶扁舟,先是飘摇不定,然后是边缘开始粉碎,缓缓地消灭在空中。
她把什么东西塞入了天草四郎的手中:“那就去吧,四郎,还没有结束。站起来,你还有一战之力,作为圣人的绝望也一并让吾看看吧。”
天草四郎捏着那个,停顿了几秒后在赛米拉米斯的手背上留下轻轻的一碰,他离
他瞄准的庭院,然而雄伟的风压还是对地面造成不小的影响,东南方向的森林几乎被夷为平地,风把嶙峋的山石磨成细碎的砂砾,地皮东一块西一块,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天草四郎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依靠在较为隐蔽的草丛中,他支起身:“抱歉,看来是我昏迷了会儿,赛米拉米斯…?”
他还记得对方宝具击中庭院前一刻,赛米拉米斯抛弃了王座,用召唤物包裹住他们,又呼唤出神鱼鳞盾,把自己充作了他重归地面的保护层。
“怎么了,四郎。”
“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