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豆子抬眼看
江继岩找司天监人还挺管用,也不知他们找什由头说动皇帝,初二宫宴果真被取消。
到初二这日,容灼大早便让金豆子备马车,说要去寺里上香祈福。
容庆淮早就看出他这几日直心神不宁,也没拦着,还嘱咐他届时多给寺里留些香火钱。
“公子咱们去哪个寺?”金豆子问他。
容灼将身上大氅穿好,状似无意地道:“清音寺。”
他梦到皇帝突然,bao毙,废太子不知因何买通禁军,顺利登上帝位。
而闻讯从北江赶来于景渡,在城门口就被人绑。
废太子也就是新帝,命人押着于景渡示众,还给他罗织许多子虚乌有罪名,并打算择日将于景渡斩首。
梦里于景渡身上还穿着染血战袍,本应是英雄他,被污蔑成本朝罪人。容灼在梦里努力想要去看他眼,想同他说话,却总是被围观人群挤得不得靠近。
最终,容灼也没能在梦里看清他脸,只看到雪地上喷洒地鲜血……
“小灼!”段峥直在外头等着容灼呢,见他被个小内侍引着出来,便快步凑上去。
容灼这会儿已经稍稍冷静些许,他朝着替自己带路双喜道谢,这才跟着段峥离开。
“你怎?”段峥伸手在他手上攥,“怎出这多汗?是不是偏厅地龙烧得太旺?”
“无妨。”容灼不想在这种地方与他多说,便拉着他先走。
先前在殿中之时,容灼那举动多少有些莽撞。
“清音寺可够远。”金豆子看眼天色,“今日说不定会下雪,咱们要不要换个近些寺庙?”
“就去清音寺。”容灼道。
金豆子闻言便没再多说什,吩咐车夫几句。
马车出城不久,便开始下雪。
好在雪势并不算太大,但当他们到清音寺之时,地上依旧积薄薄层。
容灼从梦里惊醒时,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起身换身干净寝衣,原想要继续睡觉,却总是想到梦里场景。
尽管知道这只是个梦,可他情绪依旧难以平复。
因为当夜没睡好,所以大年初这日他整个人都显得特别没精神。
好在当日午后传来个还算不错消息。
直到当夜回到容府之后,他才忍不住后怕。
他对皇帝解全部都是来源于于景渡,所以今晚他冒冒失失说那番话,万不小心惹怒皇帝,很有可能惹来难以预料后果。
但事到如今,他们对于此事毫无头绪。
若他什都不做就这干等着,结果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大概是因为太过紧张,容灼当晚做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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