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上前朝季修年行个礼,季修年对待他时依旧是那副和颜悦色态度,眼底带着温和笑意。
与从前不同是,国子学学子们面对容灼时态度也温和许多,甚至堪称友好。
容灼这大半年来做事情,早已传遍京城,如今人人都知道曾经小纨绔,不仅改邪归正,还成边军英雄。
容灼商队运送那些药材不知道能救活多少戍北军将士,还能让不少儿郎避免落下残疾。这样成就,他们多少人终其生都完成不。
尤其是曾经瞧不起容灼那些人,如今面对容灼更觉羞愧不已。
“是啊,这奴才竟然阻,说在宫道上不能堆。”七皇子道:“父皇都没管呢,这奴才倒是多事,实在令人恼火。”
“这位小公公应当是怕殿下雪人堆在这里不宜保存,这才劝阻殿下。”容灼道:“这宫道连个遮阳地方都没有,今日就算是堆雪人,明日太阳出来便会被晒得融化殆尽。依着草民愚见,若是能找个背阴地方,最好少有人经过所在,堆雪人说不定能存到明年开春。”
“当真?”七皇子闻言眼睛亮。
“不敢欺瞒殿下。”容灼忙道。
七皇子闻言这才面色稍霁,朝地上跪着那个小内侍道:“听见没?去帮找个背阴地方堆,莫要让太阳晒着。”
子似乎依旧没什长进。
容灼见到他时,他正在责罚个跪在地上小内侍。
起因似乎是七皇子要在宫道上堆雪人,那小内侍劝阻两句,不知怎就将人惹恼。
这七皇子素来是个跋扈没心眼,平日里没怎吃过亏,早已被宠坏。
容灼原是不想多管闲事,但见那小内侍跪在冰冷地上实在可怜。
“瘦。”季修年开口道。
容灼怔,不知为何,忽然有些鼻酸。
他对自己这位先生,直算不上亲厚,因为他穿过来
“是。”小内侍连忙起身,而后快速朝容灼略颔首,目光中满是感激之意。
容灼没再多逗留,跟着带路人便朝着举办宫宴殿宇行去。
宫宴尚未正式开始,先来学子和勋贵子弟都被安排在偏厅候着。
有内侍摆茶果和点心,供众人暂时打发时间。
容灼进去后找个角落坐下,没等多久便见到季修年带着几个学子来。
“参见七殿下。”容灼朝七皇子行个礼。
七皇子见容灼生得漂亮,态度便软几分,问他:“你是谁?怎仿佛见过你?”
“去岁宫宴草民与殿下有过面之缘。”容灼道。
“那可不记得,都年。”七皇子道。
容灼垂首看眼地上跪着小内侍,朝七皇子道:“殿下想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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