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问题,你着人去朝太子殿下传信,可若是没有陛下旨意,战事未结束他就擅自回京,依旧是不合规矩。”江继岩道。
“真到那步,谁还管得这个?”容灼道。
“这倒是……”
容灼在屋内踱几步,朝江继岩问道:“你说如果对
于景渡虽然在他身边安排暗卫,但此事关系重大,容灼觉得还是让邢冲去办更稳妥。
从庄子里离开之后,容灼又去趟江府。
虽然容庆淮说他能做不多,但容灼总还是想着能多做点是点。
京城官场事情他根本插不上手,在这方面还是江继岩更能帮上忙。
江继岩显然也知道其中厉害,听容灼说完之后,面色便极为难看。
兄弑父颠倒黑白还少吗?”容庆淮道:“你不要忘,成王败寇,届时评判是非标准是握在上位者手中。谋朝篡位也能被说成临危受命,名正言顺也能被说成乱臣贼子。”
换句话说,莫说是京中其他皇子,哪怕是被废太子,若他有本事篡位,届时将自己所有罪名股脑安在于景渡头上,说是自己这位兄长意图抢夺储君之位陷害于他,于景渡就算有嘴都说不清。
至于朝臣,要妥协,要死。
历史上篡位后杀掉大半个朝堂,bao君也不是没有……
“到时候太子殿下只有两条路,要认命,要就是带兵杀回京城。”容庆淮道:“若是选前者,他必死无疑,若是选后者,他这名正言顺也会变成图谋不轨……哪怕最后成,也会闹国将不国,民不聊生。”
“殿下在巡防营有人,可以提前跟巡防营打招呼。”江继岩道:“废太子那边也可以找人盯紧,禁军……薛城这人直是忠于陛下,旁人时应该很难拉拢。但若是陛下有个意外,就不好说。”
“那陛下身边人呢?”容灼问。
“来福公公对殿下倒是示好过,但真到那步,刀架在脖子上,只怕没什指望。”江继岩叹口气,“最好是能护住陛下身子,不让他出任何意外。”
“若是有人想利用此事,只怕防不胜防。”容灼道:“吴太医那边倒是会尽力,可……”
可走到那步,仅仅指望吴太医能妙手回春只怕行不通。
容灼听到此处,身上已经出层冷汗。
他想过事情会很棘手,但是没想到会这棘手。
“那如今怎办?”容灼问道。
“你能做不多,找人通知太子殿下,最好是让他寻个由头尽快回京。”容庆淮道:“你不是说边关战事快要结束吗?想来他这个时候回来也无妨。”
容灼闻言不敢再耽搁,当日便快马加鞭去庄子里找趟邢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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