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越想越心疼,只恨自己千算万算,还是没能好好护住少年。
“流寇呢?”于景渡朝邢
“就是什?”
“受点惊吓。”邢冲道。
于景渡沉着张脸什也没再问,让人备马,便快马加鞭去驿馆。
容灼这会儿烧已经退不少,林大夫给他施针之后他就睡着。
他这路奔波,本就消瘦不少,如今因为生病缘故,面色苍白,就连唇上都没什血色。
直到他们到北江城外驿馆,他才觉察到容灼不対劲。
而此时容灼已经烧得有些神志不清。
“怎回事?”邢冲朝林大夫问道。
“怪。”林大夫有些内疚地道:“那日便觉察到东家应该是受些惊吓,但见他后来表现如常,便以为他已经没事。早知如此,当日该给他开副安神方子才是。”
邢冲拧拧眉,叮嘱林大夫照看着容灼,便匆匆去趟戍北军大营。
”
容灼怔,但心知他这安排也是情理之中,便没再说什。
说白,这些流寇都是亡命之徒,死不足惜,不值得同情。
这场意外来得快去得也快,商队到下处驿馆时,几乎没迟多少时间,天色甚至都没黑透。
后头路上,容灼直都没再表现出什不妥。
于景渡见容灼这副样子,便心疼得不得。
他原以为找人护着少年,対方便不用经历这些。
可他没想到最终还是走到这步。
他小纨绔素来胆子小,连死人都怕,更别说亲手杀人……
他还记得当初江继岩府中死个人,容灼知道后吓得夜里都不敢自己睡觉,要拉着于景渡陪他。而如今容灼亲手杀人,身边却连个安慰人都没有。
自商队从豫州出发那日,邢冲就派人快马加鞭来北江送过消息。
所以于景渡直算着商队到北江日子呢。
原以为他们如期到便意味着切顺利,万万没想到途中竟出这样变故。
“容灼怎样?”于景渡冷声问道。
“容小公子切安好,就是……”
尽管他内心依旧未从亲手杀人情绪中抽离出来,但念及自己是商队东家,他不想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太担不住事儿。
实际上,在今日事情上,他表现得已经足够沉着冷静。无奈随行人各个都是尸山血海里滚出来,容灼想要在他们面前显得不突兀,实在是有些难为他。
邢冲等人原本还有些担心他,但见他表现如常,便都没往心里去。
因此,次日早,谁也没有注意到容灼不大正常面色。
金豆子只当容灼是怕冷,早便给他围围巾戴帽子,路上还特意找厚实大氅给他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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