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想起此前金豆子话,朝他问道:“你知道那天是什日子吗?”
“七月二十九,你生辰。”于景渡道。
“你记得?”
“嗯。”
他不仅记得,且记得清清楚楚。
容灼听出来他这话是在吓唬自己,问他:“那哪样你不会失控?”
“哪样都不行。”于景渡将人按在自己怀里,“你不知道有多想你。”
“你想什?”容灼问。
“想那晚在庄子里,将你……”
“不许说这个。”容灼耳尖红,“你就只想这个吗?”
那股上头气血总算稍稍褪去些。
他回到屏风后,伸手帮容灼将衣服整理好,又搂着温柔地亲吻片刻。
“对不起,太着急。”于景渡道。
“知道。”容灼窝在他怀里,“知道你很想,因为也很想你。”
于景渡坐在榻边,抱着容灼坐在自己腿上,这才有余暇去好好看看怀中人。他带着薄茧指腹自少年眉眼、鼻尖路慢慢抚过,小心翼翼地像是在检视件珍宝般。
原以为在这日之前,容灼商队就能到北江,没想到场雨将人耽搁住。
于景渡知道商队赶不过来之后,索性也没继续在大营里等着,直接上前线。
老天爷下雨,他没办法朝老天爷算账,只能拿狄猛撒气。
当日,狄猛压根没料到于景渡会出战,被打个措手不及。
再加上于景渡当日就跟疯似,招招都
“天有十二个时辰,只想这些哪够?”于景渡道:“会从认识你那天开始想,想那日站在窗口,看着身红衣你立在寻欢楼门口与段峥说话;想你躲在屏风后头朝借手帕;想你扔给包金叶子要替赎身;想你给买兔子面具,带去江月斋吃东西……”
于景渡细数着他和容灼相识后点滴,连那些最微不足道小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容灼窝在他怀里,听他在自己耳边像是说情话样说着他们过往,颗心被填得满满当当。
“幸亏你来。”于景渡道:“要不然这些事情根本不够想。”
容灼吸吸鼻子,“听他们说你打胜仗,把狄猛胳膊废条。”
“原是想取他性命,没想到他命大。”于景渡道。
“没受伤吧?”于景渡问他。
容灼摇摇头,面颊还染着红意,“是不是晒黑?”
“没有,还是那漂亮。”于景渡在他鼻尖轻轻吻,“哪里都没有变。”
容灼捧着他脸,手指慢慢抚过他颧骨新添伤疤,然后凑上去轻轻吻下。
“小灼……”于景渡呼吸乱,“你这样很容易失控,要是发疯把你弄伤,你可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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