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这话表示赞同,还象征性地征求他们意见。
朝臣们个个说得义正词严,最后说来说去也就是宴王堪当大任之类。
就算有不看好于景渡,这种时候也不会当着他面拆台。
更何况从太子被废之前,皇帝态度就很明确,直对宴王颇为看中。
有心人甚至在去年于景渡冠礼时,就已经看出点端倪。
此人还扬言,说要取于景渡脑袋当酒壶。
结果当时放完话之后不久,就在战场上险些让于景渡枪挑开肚子。
“这厮做梦都想杀本王,如今本王在京城,估计给他急得够呛。”于景渡冷笑道。
“他们会不会趁着这个当口朝边军开战?”黎锋问。
“该来总会来,这人不死,边关不会安宁。”于景渡道,“等太子被废消息传到夋国,他且得蹦跶呢。”
次日早,临近天亮时于景渡才回王府。
他没再补觉,而是直接洗漱更衣,准备进宫。
因为皇帝要求他往后每日都要去早朝。
“殿下。”黎锋也早早起来,他打发走殿内伺候人,亲自帮着于景渡将朝服整理好,而后取出封信呈给对方,“常将军来信。”
于景渡接过信打开看看,神情没什异样。
再加上私兵营案是宴王殿下亲自办,皇帝态度早已是明摆着,朝臣就算不赞成,也不会糊涂到和皇帝唱反调。
更重要是,于景渡如今在朝中连个对手都没有。
其他几位成年皇子,不管心里是怎想,至少在行动上没有表现出要争储意思。毕竟要想做储君,除皇帝看中之外,总得在朝中有点建树和人脉,才好服众。总不能个皇子安安分分什本事都没有,突然有天跳出来就能做储君吧?
就拿于景渡来说,他过去二十年里,确直在蛰伏,从未表露出要争储意思。甚至在去年他
黎锋拧拧眉,不禁有点担心。
他们殿下好不容易才从边关回来,就不能安安稳稳过过太平日子吗?
但于景渡神情却丝毫没有异样,仿佛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般。
当日早朝上,有人朝皇帝提立储事。
大概说辞就是,太子被废,如今储君之位空悬,需得尽快立储,才能保社稷安稳。
“夋国人还是那闲,隔三差五就要到军面前挑衅番。”于景渡将信递给黎锋,黎锋很自然地接过看看。
“又是狄猛。”黎锋道。
这个狄猛是夋国大将军,年纪不大,但十分勇武。
据说他自从军以来从无败绩,当然那是遇到于景渡之前。
自从于景渡开始带兵之后,他就接连吃败仗,后来和于景渡结下不小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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