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故意想见他?”江继岩
容灼听他这说便点点头,想抽回手时,却发觉还被対方攥着呢。
于景渡大概是因为生病缘故,手掌不像先前那温热,反倒带着些许凉意,这让容灼忍不住就想帮他暖暖。
于景渡见容灼半晌没动,这才反应过来什,松开手。
容灼帮他盖好被子,而后便去叫大夫和江继岩过来。
大夫来又给他诊脉,好在他如今脉象已经恢复不少。
在于景渡昏迷这段时间,容灼已经冷静下来。
今日“青石”那不管不顾地出来见他,原是担心他骑马有危险。
只是当时他只顾着生气,完全没想到这层。
他生气归生气,却也不至于全无理智。
至少他可以确定,“青石”还是在意他这个朋友,否则他骑马摔,也不关対方事啊。
白,说话时都像是没有力气般。
容灼见他这幅样子,心里有些担心,神情便也跟着写满不安。
“还生气吗?”于景渡攥着他手问道。
“要是还生你气,你又会吐血吗?”容灼小声问道。
于景渡无奈道:“方才真是意外,没想吓唬你……”
“让人去趟清音寺,还好你这次将吴太医开药带出来。”待大夫走后,江继岩朝他道:“没让黎锋过来,想着先让你喝药试试效果。”
“还好你没乱方寸。”于景渡道。
“是没乱方寸,殿下倒好,当真是什都不顾?”江继岩道:“您担心容小公子大可以吩咐属下声,大不属下亲自送他回去便是,您何苦要从那屏风后出来呢?”
事情闹到如今这步,江继岩整个人都快崩溃。
于景渡只不开口,直看着江继岩。
想明白这层,容灼再面対于景渡时,便有些气不起来。
况且対方如今还病着,他可不想把人激得再吐血。
“如今已经醒过来,放心吧。”于景渡道:“你脸色比脸色还难看,去休息会儿。”
于景渡虽未看时辰,但见这会儿天色已经黑透,便知道容灼已经守他很久。
小纨绔今日先是奔波而来,又折腾这出被吓跳,这会儿看着满脸都是疲惫。
“大夫说你有旧疾,情绪起伏太大就会这样。”容灼道:“现在不生你气,也不和你吵架,等你病养好再说吧。”
于景渡闻言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沮丧。
高兴是因为,小纨绔至少还愿意跟他秋后算账,而不是像先前说得那般,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沮丧则是因为,他好像真把人吓到。
他不知道是,容灼待他这般小心翼翼,并非仅仅是因为顾忌他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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