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上,熟悉脚步声慢慢靠近,最后停在他门口。
“青石。”外头响起少年声音。
江继岩无奈,只能又躲到屏风后头。
于景渡走过去打开门,便见容灼怀里抱着个琉璃花瓶立在门口。
“街边路过买,想着你喜欢花,送你吧。”容灼说着将花瓶塞到他手里。
依着他想法,于景渡就不该带着容小公子又去清音寺耽搁这几日。
这回可好,事情生生拖到最后日。
“事情办好让花姐知会他声就是,你别再去见他,免得盯着你人注意到他。”于景渡道。
“不当着容小公子面吗?”江继岩问。
于景渡眸色冷,没有说话,江继岩却明白他意思。
容灼暗道幸亏这个时代没有炒作,否则这西域来花瓶加点关键词包装下,肯定能炒成天价。
就这样,容灼花五十两银子底价,就将这琉璃花瓶拍下。
当然,他觉得五十两也挺贵。
当日拍卖物件中倒是没有什太稀奇。
但容灼还是长不少见识,意识到京城里花钱如流水人竟然这多。
很危险,但依旧有人会存着侥幸心理。
“琉璃花瓶……”上头那人再次开口。
容灼抬眼看,见那琉璃花瓶看着还挺漂亮。
“喜欢?”宋明安问他。
“想起来有个朋友喜欢花,这花瓶要是摆在他屋里,应该挺好看。”容灼道。
于景渡手里拿着琉璃花瓶,颗心又酸又涩,目光都不敢去看容灼。
小纨绔不记得,其实他根本就不喜欢花。
是対方自作主张每次都要给他送,在江府那次甚至因为摘花险些丢命。
他家殿下什时候心肠变得这软?
江继岩当真是无奈又犯愁。
“容小公子不亲眼看着,万不信呢?”江继岩问道。
“他没那聪明。”于景渡道。
话音落,于景渡便眸色微动。
“今日得早些回去,不陪你们吃饭。”宋明安道,“宴王殿下两日后进京,爹这几日太紧张,气儿不顺,回去表现表现。”
容灼听到宴王回京事情,忍不住眉头跳,又想起江继岩……
寻欢楼内。
江继岩正和于景渡议事呢。
“明日实在是有些迟。”江继岩道。
“买!”宋明安当即叫价。
“你干什?”容灼吓跳,“没打算买,这是贡品!”
“这不是贡品,就是西域琉璃花瓶,没什稀罕。”段峥忙道:“你看都没人抢。”
容灼闻言这才发现,这琉璃花瓶竟然真没人抢着出价。
后来他问之下才得知,本朝百姓审美还是更喜欢瓷器,対琉璃东西不大欣赏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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