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好,将来肯定不会去当官,反正至少不会做正经官。”容灼又道:“明年春闱落榜之后,看看爹能不能给走后门寻个小差事,要是不行就跟着舅舅去做生意。”
容灼上世家中就是经商,父母都有自己生意。
彼时容灼因为缺少父母陪伴,没少抱怨这样出身。
虽然他家庭很不幸福,亲情疏离,但容灼身上多少遗传些父母这方面天赋。做生意这样事情哪怕朝代不同,但很多门道是相通,所以容灼穿过来之后暗自琢磨过,兴许自己还真能在这方面做点努力。
别不说,至少养活自己是够。
“哪儿知道你这经不起折腾,这才骑多久,腿就累得站不稳。”于景渡无奈道。
容灼将四肢摊开往草地上躺,像被榨干精力般。
于景渡将马拴好,走过来坐到他身边。
“青石。”容灼枕着自己胳膊朝他问道:“你将来想做什?”
“这种人是没有将来,要做事情,从出生起就注定。”于景渡道。
呢。”于景渡在他耳边道。
容灼闻言心中热,下意识便抓住马缰。
身侧是带着凉意秋风,身后是于景渡宽阔坚实胸膛,这刻容灼心中畏惧登时被压下去。于景渡手揽着他,手覆在他握着马缰手上,像个可靠又强大守护者。
容灼胆子不算太大,但是疯起来却十分放肆。
他仗着有于景渡在侧,越到后来越放肆,恨不得能纵马飞起来。
不过这都是他对未来规划,眼下他
容灼闻言扭头看向他,认真地道:“不会,定会替你赎身,不让你再做以前做那些事,你会有你自己将来,相信。”
于景渡看着容灼,少年额发被汗水浸湿些许,凌乱地散着,将人衬得格外生动。大概是因为方才刚疯玩过缘故,容灼这会儿眼神略有些慵懒,但他眸中清亮却丝毫不减。
这样双眼睛看着于景渡,朝他说出“你定会有将来”这样话,令他心中不由生出些许悸动。
“为什要为做这些?”于景渡问他。
“因为咱们是朋友啊。”少年理所当然地道。
直到于景渡强行勒停马,容灼才不情不愿地从马上下来。
“嘶!”少年活动下双腿,先前不觉得难受,下马才感觉两条腿都有些发麻。
“不知节制后果。”于景渡开口道。
他今日是第次见到这疯容灼,少年在马上时像是不知疲倦般,热烈又张扬,可疯过头之后,便迅速蔫儿,这会儿坐在草地上揉着腿,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你也不拦着。”容灼瘪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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