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某些常来花楼里客人,都挺能折腾人,有时候用药会折腾整宿……
想到这里,容
于景渡冲他挑挑眉,不置可否。
容灼还想分辩几句,说自己眼睛湿只是因为身体疼痛引起某种生理反应,这和哭根本就不是回事!
然而他尚未开口,外头便有伙计来。
伙计手里拿着工具,是来给他修门。
方才于景渡那脚,将里头门栓踹坏……
于景渡知道他怕疼,这次放轻力道。容灼大概有些不好意思,紧紧抿着唇没再做声,只是双手紧张地攥着身侧床单,像是在极力克制般。
“还疼?”于景渡抬眼看他。
容灼忙摇摇头,那副紧张兮兮样子看着有些可怜。
于景渡边腹诽这小纨绔着实娇气,却忍不住凑在少年膝边伤口上吹吹。
伤口传来麻痒感觉,令容灼忍不住身体僵,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见于景渡敛着神情不说话,容灼只当自己这话惹人不高兴。
他说自己不喜欢男人,那意思不就是影射对方喜欢男人吗?
可“青石”这小倌儿身份乃是被逼无奈,他骨子里未必就真喜欢男人。
所以容灼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点过分,忙试图解释,“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
于景渡闻言抬眼看他,见小纨绔红着眼尾都尚未恢复呢,竟还有心思哄他。
“哎……”容灼注意力很快被转移,看向于景渡,“没想到你力气这大啊!”
他说着又下意识想去捏捏于景渡胳膊,但想起对方先前说不让他碰,便将手又收回去。
“青石,你平日里会锻炼是吗?”容灼问他。
“呃。”于景渡面色如常地扯谎,“干们这行,身体不好可不行。”
容灼闻言顺着他话联想,顿时明白这话里意思。
“你不必这样。”容灼道。
“不必哪样?”于景渡佯装不解地问他。
容灼避开他视线,“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吹。”
“不是小孩子还能疼哭……”于景渡点面子也不给他。
“没哭!”容灼反驳。
他暗道,少年这性子实在是好得过分,平日里当真是句惹人不高兴话都不会说出口。哪怕今日被疼狠,忍不住朝他抱怨两句,语气也没有多生气,软乎乎倒像是在撒娇。
“知道。”于景渡帮他涂完额头上伤口,又示意他挽起裤腿。
容灼忙小心翼翼将受伤那条腿裤脚挽起来,露出匀称白皙小腿和磕伤膝盖。
他方才倒地时磕下,膝盖稍稍有些破皮。
那伤口本身并不算太严重,但落在容灼白瓷似腿上,便显得尤为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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