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吸吸鼻子,伸手双手捧着沈幼楚脸蛋:“只要你过得好,婆婆现在死都安心。”
王梓博看着抱头痛哭祖孙三人,自己眼泡也肿厉害,他不由自主想起父母。
小学时爸妈卖咸菜,尤其喜欢沿着街边,这样生意好点,不过王梓博觉得太丢人,因为放学总能碰到他们。
终于有天,自己忍不住和父母吵架,骂他们没有用,不能像小鱼儿或者小陈那样,爸妈都是z.府双职工,老师都会另眼相看。
那天晚上,父亲打自己顿,母亲默默在房间里垂泪。
“不是难过,是高兴哟。”
婆婆用粗糙而干瘦双手握住沈幼楚:“当初你父母走早,你又长得漂亮,性格又憨厚,担心你出去被坏人欺负嘛,就说你不许抬头。”
“可是天底下,哪过家长愿意让子女低头,哪过家长愿意让子女吃苦,哪过家长舍得哟……你命苦,也在作孽哟。”
婆婆这哭,好像把心底深藏想法全部说出来。
“婆婆,没有被人欺负。”
沈幼楚在旁边帮忙顺气和擦嘴,桃花眼里又是心疼又是责备。
陈汉升吐完后,身体开始舒服,不过意识逐渐模糊。
“不,不说,要睡下。”
陈汉升喘着粗气找床,沈幼楚扶着走到自己房间,她要自己照顾才安心。
好在沈幼楚平时都是带着小阿宁睡觉,这张床也够大。
后来,那条街上再也看不到卖咸菜父母,尽管那条街生意最好。
“真是个混蛋啊。”
王梓博越想越难过,走到门外开始掉眼泪。
不过,始作俑者陈汉升,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在做梦,双脚还在不自觉摆动。
“没吃饭是不是,捏脚怎点力气没有呢,下次不来你家会所
沈幼楚摇摇头,晶莹眼泪从白皙脸蛋上甩飞,颗颗摔落在地上,狗子和大猫都没有再调皮,安静注视着自己主人。
“在学校好很,每天上课和打工,就是会挂念婆婆,小陈对很好,他都舍不得自己回家。”
沈幼楚不断擦掉婆婆眼泪。
小阿宁也在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要哭,不过婆婆和阿姐哭,她就绷不住眼泪。
“晓得,去年他第次送你回来,就晓得,否则人家怎可能几千公里送你回来嘛。”
正在帮陈汉升脱鞋子时,阿宁突然慌慌张张跑进来,声音里带着哭腔:“阿姐,婆婆哭。”
沈幼楚听,赶紧把被子盖在陈汉升身上,匆忙跑到院子里。
婆婆真哭,她看到沈幼楚,哭更伤心。
“婆婆,你为撒子哭嘛。”
沈幼楚帮忙擦眼泪,自己却也忍不住落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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