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灰头土脸,显然是从武当山直接赶过来,叹道,“只明白件事,当你越要成功时候,就越该谨慎。”
木道人就是因为自己女儿死,和这里吴明比,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
沈百终道,“也明白件事。”
“是什?”
“下次再出门去决斗,也要准备可以抹在刀上毒药。”
“……宫九?”
宫九刚从海里爬上来,应声,抬脚踩在吴明手上,从自己怀里取出把匕首,狞笑着插在吴明头上。
从来就没有人说过,非要破开金丝甲才能杀人。
流金铄石烈日已在半空中。
锦衣卫船停在海上。
来,紧紧抱着王小石,扯着嗓子喊道,“爹!你鞋脏!”
噗声,绣春刀插在吴明胸膛里。
剑尖也捅进沈百终身体里。
沈百终手已经抖得握不住刀,从他练武以来,他还没有受过这样重伤,还没有流过这样多血。
鲜血不断从他嘴角滴出来,滴在吴明身上,滴在他自己鸦黑色袖子,晕开深色痕迹。
陆小凤好像见鬼样看着他,看着看着,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在地上打滚,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笑声在海上飘很远很远……
沈百终靠在废墟上,看着自己被包扎好伤口,对着刚刚飞奔到船上霍香,安静道,“疼。”
霍香满口担心和怒骂都憋在喉咙里,深深地叹口气,只好低头在药箱子里翻找。
陆小凤看着正在被牛肉汤温柔照顾王小石,时不知道怎羡慕他好运气,不是所有人被捅穿心脏后都能活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桃花运。
看完这几眼,陆小凤就屁股坐下来,靠在沈百终身边,疲倦道,“你有没有吸取到什教训?”
沈百终问道,“你有没有吸取到什教训?”
吴明真看眼他红鞋子,也许是因为这双鞋子在他眼里已不仅仅是鞋子,还是他作为个“男人”象征。
吴明喉咙里也冒出血来,咕噜噜地冒出嘴唇,好像堵着块石头。但他还是在笑,因为他身上还有样东西,那样东西就是阿飞金丝甲。
沈百终已没有法子再向下用力,所以他把整个身体向刀柄压去,用自己本身重量向刀施压。
必要时候,他本就可以比谁都狠。
只湿漉漉手突然握住沈百终正在颤抖手腕,狠狠向下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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