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沈百终,别人绝不会这样“稳”。
霍香突然道,“百终,们带客人来。”
沈百终扭回头来,还没有开口,就看见李寻欢。
李寻欢也正看着他,他那双春水样多情、样温柔眼睛里已满是不安和痛苦。
他知道自己愧对于自己朋友。
现在叫他去见沈百终,真有效果?
铁传甲心里点底也没有。
他对沈百终不甚熟悉,只有点点印象,又听马车里讨论,自己总结出些结果来。
这人是锦衣卫指挥使,按理说应该是朝廷中人,却因为天下第武功,在江湖上也地位超群,他似乎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但却又好像为人温和……
这车人,还有这宅子里人,好像都和他有关系。若是动起手来,自己和李寻欢真能全身而退?
继续道,“们这就要去找他,你明白吗?”
李寻欢苦笑道,“好像不太明白。”
“那就和你说明白。”霍香冷笑道,“意思就是,沈百终也在梅二先生那里,要你和起去,去见见他,够不够清楚?”
“够。”
宗也白继续道,“们本来是不认识你,沈百终也根本没有和们说过你事,但是听你话……”
沈百终道,“哼。”
他已不能再想,因为他们已走到院中。
穿过小桥,就是两三间柴房,再穿过小路,就是大片梅林,梅香清幽,在寒风中更显动人,已传入所有人鼻子。
院中站着个人,黑衣如墨,正在抬头看梅上积雪。
铁传甲看到他腰间刀,就知道他必定是沈百终。
这个人只能是沈百终。
“不管你究竟做什错事。”霍香道,“你身体确实已经很差,既然后悔,就去见见他吧,你该去。”
李寻欢黯然点头,默默下车。
铁传甲立刻翻出件狐裘来,为他披上,紧紧跟在他身后。
他脸上竟是种怜惜同情之色,只有他知道,李寻欢在关外这些年过得有多痛苦,受多大委屈,有多重心伤。
也只有他最清楚,李寻欢有种多伟大品性,为这种品性,他又在自己身上留下过多少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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