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这种货吗？”党爱民问。
“老广给过几个样片，没要，这地方美钞往哪儿卖？”戈飞飞撇着嘴道。
“老广是谁？”党爱民追问。
“南方来
，统称老广……真不知道叫什
，这行都是熟人介绍，生打生，他不跟你做生意。”戈飞飞道。
这是实话，地下世界做就是熟人生意，党爱民话锋
转随口问
句：“美钞并不多见，你是怎认真假？知道手法？”
、运输和销售渠道，都还得画个大大问号。
她打开电脑，反查着戈飞飞审讯记录，履历，很快沉迷于其中。
戈飞飞，男，41岁，捕前系开化市无业人员，此人与王寿和居然是工友，两人都有南下打工经历，据王寿和交待，是两年在火车上无意撞到阔别快十年旧友，这才拍即合，从已经是假币代理商戈飞飞手里批发，但更可疑是，戈飞飞、王寿和二人南下打工工厂，正是家纸业公司，相关联印刷业务应该很熟悉。
是巧合？还是在刻意隐瞒自己更重罪行？
她翻开戈飞飞审讯录像，细细观摩着，试图从这个侃侃交待人身上，找到更多疑点……
“不，颜色，
们干过印刷，瞄就知道，这个水平更高，不是胶片印。”戈飞飞道。
党爱民下想起来，小木辨识真伪钞水平，也是隔着距离看颜色，那看来这类人似乎并不难找，首先他就得是行内人，就像面前这位样，有过干印刷底子，干这行才是轻车熟路。
“再把你和王寿和起打工经历讲遍，细点，尽量细。”党爱民道，这是审来审去已经没有审讯主题办法，再让嫌疑人从头叙述，然后找找，有没有疏漏地方。
“是厂里认识，那时候都腾飞纸业打工……是配色，他管切割，干有小半年吧，活重人又累，他混到电子厂，还跟说那儿女工多，让去呢……没去，就直呆在纸业厂，也没干几年，不知道被收购怎着，都是机器作业、电脑配色，们这种年纪稍大点，就都被打发……真跟他打交道不多，就是两年前火车上碰见，那时刚开始做这生意不是，就跟他说
……
……
高颧、,bao牙、个子矮小，不开口就伺机下手毛贼，开口连土贼都不如，有点大舌头。
这就是王寿和工友，奇葩枚，看他这蠢样你都不敢相信他贩面额几百万假钞，而且那双浑浊眼睛，在辨别钞票上，比专业人士还准。
此时他坐在审讯椅上，正认真看着张假钞，美钞，鉴别方式很简单，捻、搓、对着光看，放到刑警手里，讨好似地道着：“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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