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不傻,有时候比有关部门还会拖,隔三差五挤点,能几年都拖着不交待完,可聂奇峰似乎不是,林其钊插句道着:“不会吧,他是个死不回头那种,现在又残疾,活着才叫生不如死。”
“大部分快上场时都会怂,蝼蚁尚偷生,何况是个人。”检察官道,对于嫌疑人意外请求,他并不觉得意外,很多人快死时候才会发现,自己比什时候都怕死。
“呵呵……可能们判断都是错,反社会性格人,不是那容易理解。”
申令辰如是道,却没有得到共鸣,但他心里觉得肯定是有什事,而且事由八成在容缨身上,可他却无从知道,这位和容缨又会有多深感情。
到地方,咣声门开,四人两前两后,不同制式警服,林立地门前,狱警站在屋内侧,楼顶上武警已经持枪戒备,并不是担心这样残疾人还能越狱,而是在例行公事。
第四看守所,黄昏时分。
申令辰和林其钊在探视登记上签上自己名字,和市检察、狱政来人,跟着狱警脚步往重刑监仓走。
又是聂奇峰事,破天荒地主动要求见他,本来这种人可以置之不理,不过因为小木掺合缘故变得有点微妙,不管怎处理吧,肯定不能坐视,他实在想不通,这个死刑犯人,还有什想见他,难道和游必胜样,隔两天就交待件案子,然后把死期往后拖拖。
对,那位已经做古,去年年底时候行刑,死后凄凉无比,连来收骨灰亲人也没有。
线呆久,对于这种事已经没有什感觉,千古艰难唯死,濒死时本性他见过不少,就现在,那位曾经叱咤风云五哥肖卓立,在狱中也是如痴如魔夜以继日写自白书,罗列自己给国家做出贡献,乞求宽大处理。
“听说,你要见?”申令辰问。
“对。”聂奇峰坐在床上,睁开眼,淡淡应声。
申令辰注意到,他身边摆着套鲜亮西装,这家伙,似乎在回忆青葱岁月?
“来,你还有什要交待。”申令辰直接问。
“已经交待
这个自然是片痴心,全成妄想,他恐怕连公开审判机会都得不到。
几人步履匆匆走着,规矩很严,要有检察和狱政在场,切要记录在案。剥夺个人生权利,是刑法最凛烈面,那怕是位十恶不赦人,也会让观者心生肃穆,不是对这些恶人,而是法无情。
“他上诉吗?”申令辰随口问狱政干部。
“没有。”狱政给个相同答案。
申令辰稍稍意外,回问着:“那会是什事?他案子已经终结,会不会临场,又拖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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