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丛闻言不由失笑，伸手握拳在少年肩头轻轻锤
下。
纪泽哈哈大笑，将方才在地上偷偷抓
雪把塞进李丛领口。
“兔崽子！反天你……”李丛抓着他就要动手。
纪泽边跑边从地上又抓个雪球，“胆大包天”地朝李丛扔过去。
李丛很快放弃抓他，也俯身从地上团个雪球。
李丛看向纪泽，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纪泽又道：“今日也是
生辰，皇兄想不想知道愿望？”
李丛点点头，便见纪泽冒着雪走到院中，撩衣袍跪下去。
“天地神明……”少年清朗地声音在黑夜中响起，穿过冰凉雪花，落在李丛耳中，“求你们助，保皇兄世无虞，平安康健。”他这愿望实在是平平无奇，没什
新意，听在李丛耳中却是个实实在在承诺。
纪泽这话意味着，将来他会留在宫里，陪在李丛身边。
皇帝。”李丛道。
这件事情，纪泽曾听纪轻舟和李湛提起过不止次。
他很惊讶，彼时皇兄也不过是个五六岁孩子而已……
纪泽转头看向他，开口道：“你做到。”
“你为什愿意回来？”李丛看向他问道。
福安宫宫人们听到动静跑过来看，便看到这兄弟俩拿着雪球打成团样子……
外头天地辽阔，却不及这四方天地里这点暖意。
如今虽还有亲王爵位，可他既然打算入太医院做个太医，那往后他陪在李丛身边，便也不会有人再去猜忌什。个太医总不至于还能惹朝臣们忌讳……
李丛心中暖，上前将纪泽从雪地上拉起来。
纪泽看着他开口笑，道：“医术可不及师父，皇兄不会嫌弃吧？”
“朕倒是希望，用到你时候少些。”李丛道。
“这倒是，反正俸禄别少就行。”纪泽道。
纪泽看着他，很想说不忍心丢下你个人面对这茫茫未来。
他们既是兄弟，便该并肩去面对前路，他怎忍心自己在外头快活潇洒，却将他皇兄个人扔在这四方天地之中？但他想想，却没将这话说出来。
片刻后，纪泽开口道：“去岁生辰时候，师父问可有什愿望，想想，说希望大渝能风调雨顺，这样你就不必操太多心。师父笑说，没有济世本事，口气却不小。”
“你们救很多人。”李丛道。
“可再厉害大夫，也救不天下苍生。”纪泽道：“这大渝朝，只有个人有这样本事，那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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