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看着小皇帝那张小脸终于褪去
“惆怅”转而带上
抹坏笑，他心中突然有种不好
预感。
纪府。
工部人动作很快，再加上有顾恒带来人帮手，府内很快便被收拾得焕然新。
“工部人已经登记过需要修缮和置办东西，明日便会有人来解决。”池州朝纪轻舟道：“不过府上终究是闲置太久，哪怕洒扫干净，骤然住人多少会有些不便，若是纪小公子和纪姑娘不嫌弃，这几日可以先去
府上委屈下，待工部人将应
李湛想想，开口道：“有时候个人不能简单地用好或者坏来定义。丛儿，你如今还小，将来要还有很多事情要学习，今日事情，希望你能牢牢记在心里，等你将来亲政之后，若你手里握着旁人性命时，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此时此刻你心里感受。”
小皇帝闻言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张小脸上挂满“惆怅”。
李湛伸手捏捏他脸颊，开口道：“走，带你去个地方。”
“是要去看纪公公吗？”小皇帝开口问道。
“他如今已经不是内侍，会搬回纪府。”李湛道：“你想去他家里看看吗？”
朝之后，小皇帝情绪便直很沮丧。
小皇帝在朝堂上举动，事先并未与李湛沟通过，全是凭着他自己心意而为。这让李湛颇为意外，但同时也有些心疼。
先帝虽然是小皇帝父亲，而且做这些事情名义上都是为着小皇帝，可无论是李湛还是纪轻舟，都知道此事与小皇帝无关。先帝罪责，不该由小皇帝来承担。
但小皇帝十分聪慧，今日朝堂上发生事情他虽然不能全然明白，却也理解七八分。
他心思本就细腻敏感，面对他父皇曾经做过错事，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小皇帝瘪瘪嘴道：“他不会喜欢……”
“那可不定。”李湛开口道：“觉得，他不是个会迁怒别人人。”
小皇帝闻言面色稍稍好看些，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见到他，要怎
叫他？”
“这……”李湛思忖片刻，这个问题倒是将他难住。
“知道！”小皇帝突然开口道。
“是父皇害死纪公公父亲……”小皇帝坐在福安宫外石阶上，脸愁云惨雾，“二皇叔也是父皇关起来，父皇还杀周统领。”
李湛坐在他身边，伸手在他脑袋上揉揉，开口道：“他是犯很多错。”
“皇叔，你讨厌父皇吗？”小皇帝开口问道。
“他犯过很多错，也做对过很多事情。”李湛开口道，“他枉杀过无辜之人，也救过很多人。”
“不懂，那父皇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小皇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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