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他拒绝
，又该如何朝百官们交代？
难道当真要公然违抗先帝遗诏？
若是那样……朝臣们对他
猜忌和议论，只会更盛。
而此举，恐怕也会为李湛贴上
个永远都撕不掉标签。
哪怕百年之后证明李湛毫无不臣之心，史书上多半也会说他曾动过悖逆念头。
“有什
要朝本王说吗？”李湛垂眸看着近在咫尺少年，眼底带着几分不易觉察温度。
纪轻舟动作滞，环在李湛腰上手臂顿顿，而后低声道：“待王爷下朝之后，再说吧。”
昨晚那样时机，纪轻舟实在是没法朝他开口。
今日早朝还不知道会出什样事情，纪轻舟自然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什扰乱他心神话来。
李湛今日早朝，做好全副武装，俨然像个要去打仗战士般。他原以为纪轻舟会朝他说什鼓劲儿话，是以才有此问，没想到得到会是这样答复。
逼迫，心中定然十分难过。念及此，纪轻舟便忍住抽回手冲动。
“明日早朝，你陪
起去。”李湛哑声道。
“是。”纪轻舟应声道。
纪轻舟陪着李湛待会儿，感觉手臂骤然轻，李湛竟然这靠在他手背上睡着，还险些歪在地上，幸好被纪轻舟及时扶住。纪轻舟没敢叫醒对方，小心翼翼地扶着人放在矮榻上，又找条薄毯盖在对方身上，这才悄悄退出去。
外头董栋听说李湛睡着，这才松口气。
果然，早朝开始之后，张尚书先是昭告老王爷薨逝消息，随即便当众宣读那份遗诏。众臣闻言先是齐齐为老王爷薨逝致哀，随后便纷纷高呼万岁……最后，那遗诏被送到李湛手里。
依着规矩，李湛应该和众臣起跪地，然后接旨。
李湛不及多想，待纪轻舟帮他戴好发冠，便出英辉阁，朝金銮殿行去。
今日早朝，文武百官都早早便到，大概是预感到有大事要发生。
老王爷薨逝消息，早便传开，他们都知道张尚书手里那份遗诏，今日便会宣读。
朝堂上，纪轻舟立在旁，目光不经意落在李湛面上，见李湛神情坦然，丝毫看不出情绪。纪轻舟心中微动，不由有些好奇，李湛到底会如何化解今日事情。
以他对李湛解，对方应该不会那坦然接受这个安排。
他还真有些担心他家王爷会因为这事儿被气出个好歹来……
次日早朝前，纪轻舟换好蟒袍，便去李湛寝殿。
李湛已经洗漱完毕，朝服也穿好。
纪轻舟接过内侍递过来玉带帮李湛束上。
李湛已经恢复平日模样，昨夜那副脆弱样子仿佛是纪轻舟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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