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有点别扭,但是仔细想,裴斯远今天表现还是挺好。喂饭时候很耐心,喂给他鱼里都是挑过刺;帮他剪指甲按摩,那更是贴心周到得很;哪怕帮他扶着时候也没使劲儿逗他,不然他估计时半会儿还真出不来。
这想,余舟竟是稀里糊涂接受裴斯远安排。
不仅如此,用过晚饭后,裴斯远还带着他出去散会儿步。
今晚月色很漂亮,裴斯
小寒下午眯会儿,起来后便见到裴副统领抱着他家公子从外头进来。
对方眼底带着两分笑意,而他家公子则顶着个大红脸,看起来有些委屈。
“你欺负。”余舟坐在软榻上朝裴斯远道。
“这怎算是欺负你呢……”裴斯远抬手就要去捏他脸。
余舟往后躲,“你还没洗手。”
“不行哦,说好不能用手,不然有惩罚,你忘?”裴斯远挑眉道。
余舟自然不会忘,而且这规矩是他亲口答应。
可他当时怎就没想到这些细节呢,早知道就不那坚持!
“没事儿,又不是没给你扶过。”裴斯远道。
余舟面上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来这可以让余舟安心,二来也能转移下余舟注意力,免得他胡思乱想。
“那个……”余舟窝在软榻上打会儿盹,突然醒,看向裴斯远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怎?”裴斯远不解地看着他,问道:“不舒服?”
“不是。”余舟支吾半晌,道:“想去茅房。”
“走,带你去。”裴斯远道。
裴斯远失笑,只能起身去洗洗手。
“今日是你自己要试,也是配合你。”裴斯远道:“再说,这种事情你不让帮你,难道让小寒帮你?”
余舟闻言脸气闷,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但他想想裴斯远话,觉得也有道理。
假设他将来开刀时候,当真和濯音样,手臂不能动,可不就得裴斯远照顾他吗?
偏偏这套是他自己下,他都不知道该怎出去。
“委屈?”裴斯远见他抿着唇不说话,问道。
余舟扭过头去也不看他,声都不吭。
“别委屈,要是委屈心神不宁,又要喝药。”裴斯远道。
余舟闻言气不打处来,险些上嘴去咬裴斯远耳朵。
“能不能自己去?”余舟有些尴尬地道:“去茅房时不作数行不行?”
“做戏要做全套,怎能不算数呢?”裴斯远道:“要练习伺候你,也得方方面面都练习下啊,对吧?”
余舟闻言拧拧眉,看起来有些为难。
裴斯远怕他憋着,索性直接将人抱走。
“能不能让自己来?”余舟争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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