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远伸手抹,果然摸到鼻间血迹。
“去洗洗。”裴斯远捂着鼻子出来,正好遇到负责采买伙计。
他看眼对方,问道:“和余舍人药是谁负责抓?”
“是王管事。”伙计忙道。
“你去问问他这几日给抓什药?”
“没穿寝衣呢!”余舟抗议道。
“盖着被子又看不到,床单都是新换,也挺干净。”裴斯远道。
“不行,半夜会踢被子。”余舟道。
他可不想觉醒来,.丝.不.挂地躺在裴斯远身边。
裴斯远无奈,只能去帮他取寝衣来。
但经历这遭,他不得严厉提醒裴斯远番,让他在接下来日子里,务必要更上心些,否则出事可就追悔莫及。
裴斯远昨天魂儿都快吓掉,往后不必人提醒,自然也不敢再大意。
于是,从那日起,裴斯远对余舟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就连洗澡都要盯着。
“你先转过去。”余舟躲在浴盆里,朝裴斯远道。
“地上滑,很容易摔跤。”裴斯远道。
医叮嘱过,说他们如今不能随意摔跤。
他并不知这是因为自己有孕才被这要求,只当是真是如章太医所说那般。
“太医说不能摔跤,会不会毒发呀?”余舟朝裴斯远问道。
裴斯远见他这副忐忑模样,心登时软,无奈道:“你这傻乎乎,可让怎办呀?”
余舟见他这副表情,以为自己真要摔出问题,紧张得眼睛都有些泛红。
余舟接过白色寝衣往身上套,套到半突然开口道:“咦?怎有血?”
“哪里有血?”裴斯远闻言吓跳,下意识就想去掀余舟被子。
余舟拿着寝衣给他看,便见上头果然落着两个血点。
“谁血?”裴斯远问道。
“好像是……你。”余舟指指裴斯远道:“你流鼻血。”
“那先不出去,你给块布巾,先包着自己!”余舟道。
裴斯远闻言拿条布巾给他,余舟便用布巾将自己裹起来。
裴斯远也没等他穿好衣服,直接将裹层布巾人抱回住处。
余舟窘得满脸通红,感觉自己这架势很像清宫剧里被人送到皇帝身边侍.寝小主。
“睡吧。”裴斯远将他放到床上,扯过薄被便将人盖上。
裴斯远担心他害怕,忙道:“往后小心着些便是,明日太医过来再让他诊诊脉。”
余舟见他这说,才稍稍放心些。
次日,章太医过来给他们诊脉,听说余舟摔跤也吓得够呛。
毕竟如今他们还没准备好,若余舟这个时候小产,那必然会危及性命。
好在余舟运气好,没摔着,也没动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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