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远为表现出自己与路知南关系变化,这次并未像从前那般找个地方坐着,而是规规矩矩立在旁,像个尽忠职守护卫。
余舟很快发觉,路知南今日情绪似乎也不大高,具体表现就是,他今日话不多,也不像从前那般和颜悦色。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御书房气氛似乎都比平时更严肃许多,导致余舟都不由坐得更规矩些,生怕惹皇帝不高兴。
经过半日观察,余舟几乎相信裴斯远话。
看这幅样子,确实很像是旧情侣分手现场!
“朕何时对你表示过亲近?”路知南道。
“是是是,但余舍人他……陛下是看过他起居注啊!”裴斯远道。
言外之意,你不亲近但只要个动作,余舍人自己就会臆测出不少东西来。
路知南闻言总算是没再说什,示意他继续。
“陛下明日尽管对臣苛刻便是,最好对臣表现出副弃如敝履样子。”裴斯远道。
断定,若是自己在余舟这里透支信任,那将来再想挽回就难。
“裴斯远……”路知南听完裴斯远叙述,拧眉道:“你是不是有毛病?”
“是是是,臣是有毛病,还病得不轻。”裴斯远道:“臣就是猪油蒙心,才会错再错,陛下,您定要帮臣这次。”
路知南被他气笑,道:“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是,臣早就后悔,当初就不该顺着他那些猜测逗他!”裴斯远忙道:“可是现如今,臣骑虎难下,实在是没别法子。”
下午,路知南批完折子,忍不住打个哈欠。
他看向裴斯远,表情带着几分玩味。
裴斯
路知南挑挑眉,道:“朕想想吧。”
“多谢陛下。”裴斯远朝他行个礼,又道:“待此事平息之后,臣亲自将先帝长刀和卢先生茶盏奉于陛下。”
路知南瞪他眼,拿起桌上文书往他身上摔,道:“裴斯远,你这玩儿早晚要出事!”
“臣已经知错,再也不敢。”裴斯远将文书放回书案上,又朝他千恩万谢,这才退下。
次日,余舟果真换上官服,来御书房当值。
他凑到路知南身边脸真诚地道:“臣愿意将先帝那把长刀再还给陛下,只求陛下帮臣圆上这个谎。臣此番早已吸取教训,往后决计不会再这胡来。”
“你在背后编排朕时候就该想到今日,该!”路知南道。
“臣家里那套卢先生生前制得最后套茶盏,臣也愿意奉于陛下。”裴斯远又道。
路知南盯着他看会,终于松口,道:“你想让朕怎帮你?”
“就是……在余舍人面前,不要再对臣表示亲近……”裴斯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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