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事情他只顾着害怕,倒是没来得及想那多。
今日听裴斯远提起,他才意识到那意味着什。
那贼人多半是与先前那些药有关,如今他们几乎被锅端,心中不忿,便想报复。
但裴斯远警惕性强,身边又有护卫,他们奈何不得,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对他下手。
来那件事情最后能解决,他也算无形中帮忙,二来旁人知道他与裴斯远走得近,杀他也算是对裴斯远种“羞辱”或者“打击”。
“谁啊?”余舟问道。
“在你家放火那个。”裴斯远道。
余舟没想到裴斯远弄死竟是要烧死自己人,当即惊讶不已。
事情发生到现在,也不过夜加半日工夫,他就完成抓人、处置、受罚所有流程,这速度也太快。
“为什……不送衙门里去?”余舟问道。
余舟说不过他,索性也不反驳。
他拿起食盒上盖子,将里头饭菜取出来,又递双筷子给裴斯远。
裴斯远脸笑意地接过他手里筷子,却没着急吃东西。
“你怎不吃?”余舟问道。
“又不是你,嘴没那刁。”裴斯远道:“方才吃过牢饭。”
“你这做是想杀鸡儆猴?”余舟问道:“是为保护吗?”
“余贤弟。”裴斯远盯着他看半晌,眼底带着几分笑意道:“你朝问这话,叫如何答你?你就不怕趁机挟恩朝你求什回报?”
余舟不知想到什,面上顿时有些不自在。
“是将你扯进来
“送到衙门里,依着律例让他轻轻松松死?”裴斯远淡淡笑,道:“你猜,来日还会不会有人去你家想烧死你?”
余舟怔,时没明白他意思。
“就算这个案子里人都拿,你暂时安全,将来呢?”裴斯远道:“朝中人人都知道是选你到御前,不管待你如何,在他们眼里拿捏住你就等于拿捏住。”
裴斯远收敛眼底笑意,道:“将来谁与积怨,都去你家里烧把火,你家成什?灶膛吗?”
余舟:……
余舟怔下,道:“你之前跟说,你嘴挺刁。”
“那是在外头,可没想过来这里,还会有人给送饭。”裴斯远看着他,道:“毕竟,从前家里又没人,也没人会心疼在这里吃不好。”
余舟见他又提起这茬,耳尖微微红,转移话题道:“听他们说,你在街上动私刑,是……动什私刑?”
“弄死个人。”裴斯远轻描淡写地道。
他这话虽然说得随意,余舟却隐约能猜到这个弄死应该不是简单弄死,否则不至于将事情闹得这大,把自己都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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