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远转头看过去,便见余舟站在离他几步之外地方,面色被火光映得通红。
“裴副统领,你怎也来?”余舟问道。
裴斯远走到他身边,伸手攥住他手腕,哑声道:“你去哪儿?”
余舟看着他,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只觉裴斯远双目通红,整个人看着像是魔怔般。尤其他力气原本就极大,这会儿攥着余舟手腕,将人捏得生疼。
“……太饿睡不着,偷偷去吃个宵夜。”余舟小心翼翼地道。
巡防营那人转头看,忙道:“裴副统领。”
裴斯远并不理会他,沉声又问遍,道:“他怎?”
“他……”家仆反应下才明白过来他问是余舟,忙道:“大公子房门被人锁死,火又是从他房间开始烧,等们发现时候火势已经很大。”
裴斯远闻言快步朝着着火地方奔去,却见那处整个房间早已被烧得残败不堪,房梁几乎都烧塌。巡防营人和余府家仆直在试图扑火,但水泼上去根本就无济于事。
不用想,里头人这会儿别说是活着,只怕尸骨都烧得没剩多少。
。
他正准备要告退时,来喜却匆匆来报,说余府走水。
“哪儿?”裴斯远问道。
“余府。”来喜忙道:“余舍人家里……”
不等来喜说完,裴斯远连朝皇帝行礼都没顾上,匆匆便出宫。
他话音落,裴斯远目光才稍稍恢复清明,像是濒临出窍魂魄骤然归位般。
“对不起。”余舟
“放火人打定主意要将人至于死地,在房顶和四周都泼油,火势烧起来也就是眨眼工夫,大罗神仙也没辙。”巡防营人道:“们弟兄在后头发现好几个用来装火油桶。”
裴斯远立在那里看着漫天火势,句话也不说,整个人像是被钉在那里般。
他耳边满是噼里啪啦燃烧声,鼻腔里则充斥着呛人烟味。
恍惚间,他几乎以为这是个梦,因为他好像听到余舟声音……
“怎着火?”余舟穿过忙乱人群冲过来,脸惊恐地道:“怎回事啊?小寒呢?”
夜深人静,余府火光看起来十分显眼。
“火从开始烧到烧起来,速度太快,咱们根本来不及救!”余府家仆朝巡防营人道。
“有人受伤吗?”巡防营人边指挥着人救火,边问道。
“火是从们家大公子房里着起来,大公子小厮住在隔壁,被烟熏着,这会儿还没醒,但是大夫说没有大碍。”家仆道:“可是们家大公子……”
“他怎?”道带着冷意声音突然传来,令在场所有人闻之都不由有些犯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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